终至凌晨,独孤云一夜未睡他在等着大哥带回那个废物。结果他等来了大哥却没见那个废物。“大哥你怎么了。”独孤云见大哥嘴角挂着血迹,衣襟上暗红一片赶忙扶着大哥坐下。这时他才感觉到大哥身体散发着阵阵寒意,“这,这是被阴寒真气所伤。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独孤风按住了暴起的二弟,道:“别管我了,我没事。你拿我腰牌去军营调护卫沿着去草山的路四处搜寻,另外帮我找一个白衣女子的下落,她可能和三弟失踪有关。若人手不够去外公那里借人,一定,一定要找到三弟。”
独孤云解下了独孤风的腰牌,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去找,毕竟这是我的错,若是不能弥补,你就斩了我。”独孤风拍了拍自己这二弟的肩膀,欣慰道:“别说傻话了,三弟是我弟弟,你也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话说一半独孤风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你快去,对了我受伤的事别告诉娘亲,省得她担心。”
“我知道了。”独孤云转过身去后,不禁露出了喜色。废物不见了,如何不令人开心。
交代好了事情,独孤风这才开始运功疗伤。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妙龄女子下栽了个跟头,而且栽的是心服口服。自己确实不如对方,哪怕不大意重新打一次也没有胜算。
“她究竟是谁,好厉害的功夫,好……”独孤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可这是说不想就不会去想的事吗?他与她相遇,交手时的景象再次浮现在独孤风的心头。
独孤风从独孤云院中出去后,便急忙骑着快马往草山方向找寻。谁知快到草山附近没见到三弟,反而见到了一低头往这走来的白衣女子。“嘿,你见到一个身着青衫,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吗?个子比我稍矮一些,面色苍白,时不时的还咳嗽……”他说了半天白衣女子却根本没有理他还是自顾自的走着路。
“给我站住。”独孤风自小待在军营的时间便比待在候府中多,军中哪有那么多客套,所以说起话来也自然总是命令式的口吻。其实独孤风有时挺羡慕二弟的儒雅风流,遇上谁都能彬彬有礼,侃侃而谈。可他是怎么也学不会。
可惜这里不是军营,独孤风命令式的口吻并没有奏效。白衣女子还是继续走着,眼见着就要和独孤风擦肩而过。
“给我站住。”这次独孤风不光是说了,而是直接在马上动手了。谁料到他这势在必得的一抓竟然落了空。“想不到姑娘还有一身武艺,难怪敢三更半夜走在荒野之上。”独孤风跃下马来一掌拍向了白衣女子。
“呵,心中正有招式要印证,便送来你这么个不要命的。”话语虽然满是戾气,可是用带着笑意的悦耳之声说出,听的独孤风心神一荡,差些便要怀疑是某种音声媚术了。也就这一迟疑招架对方的掌法便迟了一息。
高手过招,电光火石便可分了胜负。独孤谦于这一息迟疑,真气运转不及匆忙间招架被打的连连后退。但这后退并非白衣女子掌力惊人所至,而是独孤风为了卸力故意为之。可出乎独孤风意料,这一掌并未有多少力量,自己如此做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先机。当即全力运转真武诀,想尽快抢回先手。
可这一运转真气独孤风惊觉自己的真气运转之速比先前慢了何止一筹。“糟糕,这姑娘的真气有古怪。”独孤风刚起这般念头,白衣女子以极快的消失在他眼前。“好厉害的轻功。”独孤风赞了一声急忙回身看也不看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掌拍出。
可惜这一掌并未打中白衣女子,却是将身后一块巨石击成了粉末。“好刚猛的掌力,可是你能打中我吗?”独孤风侧耳倾听,在短短的这一句话时间白衣女子以变换了三个方位。
“此女速度虽快,但有迹可循,我只要猜出她下两步变化,以两招攻向两个不同方位定能得手。”独孤风毕竟是玉京城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虽然陷入如今不利的境地但仍很快做出的了最准确的判断。
见自己身法以被看破,白衣女子如柳絮般顺着独孤风拳劲向后飘飞。在这刹那,白衣女子轻叹了口气:“唉,我模仿这移形换影之法终归是徒有其表。”独孤风则是欣喜,现在的距离正是最利身后的巨刃锁龙施展。
相同情景,对位之人一人想到的是自己武道之不足,一个却执着于器之施展。结果不言自明,若不是独孤风所修的真武诀克制阴寒功法,加之一旁有宝马良驹相助,便真的回不来了。
可独孤风到底是个心怀坦荡的武痴,虽差些死在白衣女子的手上却没有记恨,反而生起了他自己还不明的倾慕之思,让人搜寻白衣女子是为了三弟下落,又何尝没有他自己还不知的私心。
一夜匆匆而过,上千军士也未搜寻到独孤谦的位置。他们哪能想到独孤谦以在千里之外的卧虎丘。其实何止他们,独孤谦也没想到老人能带着他半个夜便急行千里,让他体验到了轻功的美妙。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仿佛自己摆脱了大地的束缚,化身为鸟,化身为水面上的跳蚤……
“这便是凭虚御风吗?”
“这哪算,充其量算是蚂蚱在草丛中蹦哒。”老人还待说笑,可却刹那静了下来。独孤谦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山丘被雾气笼罩活像只腾云的猛虎,只可惜虎头好似破损了。“这该就是卧虎丘了。”独孤谦读过一本县志上面说卧虎丘绵延数十里,形如卧虎。只是可惜在二十年前,忽遇天雷击地,轰碎了半颗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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