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股千人卫队早早地出了城门,走在千人卫队前面的是顶八人轿子,红顶帷幔,黑木轿身。抬轿的八个大汉,自打扛起肩头的这根小腿粗细的轿身,就再也没说过话,一直闭着嘴巴,直观抬头,跟着前方,骑在黑色雄健高头大马身后。

出的城外,这队千人卫队开始小跑起来。这一跑,将沿途干燥的地面,踩踏起阵阵滔天灰尘,直让三十里外的人都能见到,差点让人误以为是沙尘四起,黄沙卷地。

两个时辰过后,这对浑身穿着黑色皮铠甲,腰陪秦封刀的队伍,停下脚步,因为对面同样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

骑在黑马背上的男子见到对面的军队,示意后方,暂停下来,自己单独走了过去。

感到轿子停了下来,红顶轿子里伸出一双洁白的玉手。这双玉手掀开帘子,看了眼前面的阵容,又放下了帘子,静待接下来的动静。

“大哥,你们来的好早啊”

李战骑在马背上,对着白马白袍的李隆,拱手打了个招呼。

李隆同样拱手回道:“二弟,你们也是,既然这样巧,我们正好同行,也好让父亲一起见见我们兄弟二人,岂不更好”。李战点头回道:“大哥说的是,那请大哥的人先走吧,我后面跟着就成”。李隆回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简单客套了几句,大名府大公子李隆,一甩白袍,倒提枪身,枪尖划地,眼睛斜撇了眼身后的一千白羽卫士兵,淡淡说了句:“出发”。瞬间,身后一千同样身披白袍,跨白马的西北边境的白羽卫,全都整齐上马,步调惊人的一致,几乎没有一点异样的杂音在其中。李隆的军令发过之后,银枪拍了下胯下白马的屁股,这匹俊逸非凡的白马便踩着哒哒的马蹄,走在了唯一的,管道前面。

李隆和身下的白马走后,一千白羽卫当中,紧跟着,走出一顶四人白色小轿也跟了上去。接着便是一千白羽卫,整齐划一,齐齐跟进。

李战看着那一千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名的白羽卫,心里暗道:“好个西北边境带出的白羽卫,到底是王麟宝的部下,李隆啊李隆,带着王大将军的兵,跟我这显摆什么啊”。暗暗蔑视一波过后,李战也举起手中的秦刀,示意身后,可以前进。

秦封一十七年,十月二十七,秦封国都,酆城,城郊,秦封两只战力王牌军队,依次走在通往南郊的官道上,这是建国一十七年不曾遇到的景象。

半路,红顶轿子里的映月烟柔把李战叫过来,问道:“府里的事安排清楚了么?”。李战回道:“娘亲放心,孩儿出门的时候还听到李毅的屋子里还有鼾声,想是昨晚的迷香,药劲正浓着呢”。映月烟霞还是有点担忧道:“那些是安神的香料,什么迷香。迷香,迷香,一天就知道拿迷香祸害人家姑娘。战儿,我告诉你,最近天下不太太平,你的父亲如果有一天荣登大宝,那时候你还是这个德行,将来你的国公子地位,恐怕危已,知道吗”。李战沉思了阵,点头回道:“恩,放心母亲,孩儿谨记”。听见李战认错,映月烟霞露出欣慰的神情,满意回道:“知道就好,待会记得,在你父亲面前一定要戒骄戒躁,温文有礼貌,最好拿出李毅那种读书人高傲,但不谦卑的姿态。说起李毅,实话说,你们三个公子里,还是他最像你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就是那个性子,随他母亲,太过刚毅了点。人啊,还是势利些的好,行了,下去吧”。听过训,李战一刀背,拍在马背上,往所带的卫队前面走去。

同样的情景,李隆则是一直在四人白轿子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

“隆儿,你说你父亲待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考究你们?”

“这个不好说”

“是啊,不好说,说不好又是一顿谩骂。洪基啊洪基,我们结姻二十多年,我还是没有看清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你想要什么,我姬胡氏就给你送什么。隆儿,待会激灵点,别让你父亲失望”

李隆郑重其事点头答道:“母亲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又行过半个时辰,李隆领着身后的一千白羽卫和李战的一千皇城禁卫,离开官道,进入一片广阔的空地。那里,正有四千金甲,正分列两旁,恭候多时。

大名府的主人,秦封的景王爷李洪基此刻,站在四千金甲军士当中,身穿青衣儒衫,背着身子。

景王李洪基面前是一座坟冢,巨石打造,近半百亩地大小的洁白玉石铺就,极其奢华,显得墓地主人身份别样高贵。因为,这块坟冢正是埋葬秦封开国国主李思源的地方。

李隆和李战进入这片空地,在洁白玉石铺就的地面前,同时翻身下马,身后的白羽卫,皇城禁卫也一并下马,恭敬站立,静等李洪基的召唤。

过了许久,坟冢那头,一阵嘹亮的鞭子声响起。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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