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自思过崖阻拦了莫雅,便直接回了长清阁,与胡青光道明了此事,二人深夜在阁外对酌,欲分析其中缘由。
“看来胡先生知晓想要害沈姑娘之人?”
胡青光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方才开口道:“知与不知,老夫也无法让这丫头全身而退,她的处境,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艰难许多,这丫头,性子太倔,其实有些时候,让她多经历些,也并不是坏事。”
月明星稀,微风拂面,扬起一地落花。
南宫绝扬了扬唇,宛若月光流水一般的宁静,神色却清冷得骇人,“奸细尚在太元,还望胡先生多加留意。”
“这是自然。”胡青光并未多言。
“我在此处不能逗留太久,昔日在迷雾森林,我与沈姑娘的大师兄及一些弟子碰过面,若是再留在此处,恐怕于她不利。”
“奸细一事,老夫自会禀明掌教,太子且放心,今夜还是启程回长渊,以免惊动王上,于你更为不利。”
“如此便好,三月以后,我会亲自前来参加太元玄武门比试,我很期待,沈姑娘的蜕变。”
言罢,南宫绝起身,向胡青光依了一礼,道:“胡先生,我的身份,还请先生切勿让他人知晓。”
“老夫明白。”胡青光眸光微亮。
“如此,我便连夜下山启程,前往长渊了。”
南宫绝转身,忽而想起什么,恍而停下了脚步,道:“至于沈姑娘,若是我猜的不错,她并非普通弟子,至于其中详情,三月以后,我希望先生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胡青光先是一怔,随后便道:“三月以后,若是老夫查明奸细所在,自会据实相告。”
“如此甚好。”
南宫绝足登轻功,一个箭步便闪出了长清阁,唯留下一脸深思的胡青光。
怜羽自被罚至藏书阁摘抄卷宗,便甚为苦恼,听了沈秋雨险些被害的消息,已是一日之后,她性子生来耿直,素来不喜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如今被足禁,唯有望书怒骂。
“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会吗,我看与其你在这懊恼,倒不如留点力气呀,等解了足禁,再去找人出气。”
厉锋被指派监督怜羽,这诸多时辰饱受怜羽怒骂的困扰,直到今日,他倚在藏书阁外,双手环胸,无奈地看着怜羽。
“厉锋,我是气不过,秋雨那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不甚计较,我可不行,敢动我朋友,门都没有。”
厉锋扶额,他自然是知晓怜羽嫉恶如仇的性子,但眼下一切都未定夺下来,他沉下眸,道:“眼下,秋雨师妹的事还未查明,我们都不便为她求情,切记祸从口出之理。”
怜羽止住了怒骂,转念一想,厉锋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如今自己尚在禁足惩罚中,还是等责罚过了,掌教出关议事,再行商议。
而落云阁外,夏忆香凝眉看向黑压压的天际,欲待在想万全之策,以开脱自己,正思虑着,忽而听到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师兄?”夏忆香转身面露讶色。
“夏师妹,唐突来此,还望师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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