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破空声,一支箭穿过前面的树叶径直地朝我射来,看位置是射向大腿根而来。

我挂在树上,一身褴褛,猎人把老子当猴子了,这一箭来势汹汹,成心想夺走老子的命啊。

我本能地双手抓住树干,双臂用力往上一拉,随即勾着双腿往上翻卷,典型的翻单杠动作,紧急关头竟然玩得完美而流畅,不仅把射来的箭躲过去了,身子也翻了上去,趴着总比下面挂着要舒服得多。

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生死关头,我的潜力竟然如此之大。听见我身后传来“嘠——嘠”两声悲惨的叫声。我抬眼望去,一只黑头大鸟扑棱着翅膀,然后一头栽下去,它肚子上中了一箭,半米长的箭几乎贯穿而过,可见射箭之人臂力惊人。

我气得肺快炸了,这是谁啊不长眼,一个大活人挂这你眼瞎啊,老子要不是动作敏捷,被射中的大头鸟就是我。转念一想,还是忍一忍吧,谁叫我有求于人呢。

三匹青骢大马呼啸而来,地面野草翻腾,马蹄带起的泥土甩出去老远,垂下的长树枝也被纷纷折断,单看这阵势就透着不凡,普通人家谁敢如此张扬。

三人三马依然不肯放缓速度,纷纷长啸着,直奔中箭的黑头鸟而去,估计它躲在草丛中垂死挣扎,意识到大祸临头,不甘心地翻腾着翅膀,无奈只是跳来跳去,始终飞不起来。

“二哥,你那一箭射得不怎么样嘛,若是我绝不会射中它的肚子,而是它又黑有大的脑袋。”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年轻人满嘴醋溜溜地喊叫着,意思他的箭法更高一筹似的。

二哥朗笑道:“是吗?你还有机会啊,你若先拿到猎物,最多算是平分秋色。”,这个人身穿铜甲,树叶挡着我的视线,我只看到他颀长的身材。

“四弟恐怕走眼了吧,你二哥心慈手软,看不出是故意射肚子而不是脑袋吗?”一个老大模样的年轻人说道,他年少持重,语气显得颇为亲切,看样子跟四弟的关系比跟这个二哥好多了,老大也穿着铠甲,但颜色是金色的。

二哥说道:“四弟你也别嫉妒,你大哥的箭法跟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刚才让着我呢,否则这一箭一定晚他半步了。”

我心想这个叫二哥的人年少气盛却不居功自傲,这一点难得可贵。老大也不简单,看似教训四弟,实际上也在故意褒奖二哥这个人,此人心机极重,恐非善类。倒是四弟这个人出言无忌,显得毫无心机。

三匹马从下面疾驰而过,几十米开外纷纷勒住了缰绳,由于速度太快,刺耳马嘶声接连不断,弄出好大的动静,三人不得不原地打转,借此缓解巨大的冲力。就凭这一点来看,哥仨飙上劲了,大有不分高下誓不罢休的意思。

二哥有所发现,忽然指着地上的野狼尸体说:“看来有一个人比我们三个起得更早啊,能一口气杀死五匹狼,这个人不简单啊。”

四弟不服气问道:“为何是一个人而不是几个人,为何不是两口气而是一口气杀死了野狼?”

老大跟着故意问道:“二弟呀凡事讲究证据,不能全凭主观臆测,否则难以服众啊。”

“你俩放马先下来,我细细说来。”二哥语气沉稳,更像是信心满满的样子,“万事皆有规律,表面的背后还隐藏着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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