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宣召。”

太子挑眉,父皇这会儿唤他过去,只怕是,宴无好宴,“孤这就过去。”

说完,对着老者拱手,“学生一时怕是不能继续听老师教诲了,屋内备了老师最爱的杏花醉,老师可别跟上次一样,又背着学生离宫了。”

太子说完,倒也不听老者回答,轻摆衣垮,越过几人,离开了院子。

侍从走到老者身前,垂首,“殿下每日都命人备了先生最爱的酒,先生别辜负了殿下一片心意。”

老者闻着,下意识的皱眉,许久,总归是无奈的轻叹一声,“臣让殿下费心了。”

带着玄衣少年进了殿内,侍从自觉的退了下去。

桌上,温着淡酒,周围都弥漫着一股酒甜味,老者就着垫子,席地而坐,笑意盈盈的盯着桌子上的酒杯。

白瑾上前一步,似是不解,又似是嫉妒,“祖父对太子,格外看重。”

老者闻言一愣,思绪像是陷入了某种过往里,好半天,才慢慢回神,“哪来什么看重不看重的,不过是合了眼缘,只是殿下的性子太傲,怕是以后的路不好走呀。”

白瑾垂首,让人看不清其神色,“所以祖父将孙儿引荐给太子,其实是私心希望我能护太子安危吧。”

老者倒也不否认,“自小让你拜师学艺,不过是为自保,但你的优秀出人意料,殿下看似身份尊贵,其实岌岌可危,有你护着,我也放心些。”

白瑾抬头,浅浅一笑,“祖父怕是太高看孙儿了,宫中人才济济,太子何须孙儿护佑。”

老者叹口气,“我知你心高气傲,自是不愿埋没一身才能屈居于殿下随从,相信祖父一次,跟在殿下身边,你会改变这些想法的。”

白瑾撇撇嘴,颇有些不以为然,“祖父的嘱咐,孙儿不敢不应,太子,孙儿定会护他安危,至于其他,还请祖父莫勉强。”

言下之意,他会护太子安危,也只会护太子安危,至于旁的,与他无关。

老者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点头应允,“随你吧,但我更相信,殿下会让你心悦臣服。”

白瑾没有回答,但其神态,显然是不认同老者的话的。

紫薇宫内。

有俊雅男子坐在轮椅上,手边放着上好的清茶。

若说太子的清俊里,还有些骄傲与狂妄,那么这位男子,便是真正的俊雅君子,从骨子里散发着淡雅。

坐着轮椅,还能有这般心态,皇宫之中,怕是只有备受恩宠的二皇子了。

太子走进殿里,诧异的挑眉,“二弟也在,倒是孤耽搁,让二弟久等了。”

二皇子对太子点头,因着腿脚的不便,皇上早就免了二皇子的种种礼节,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重视吧。

“父皇宣召,臣弟哪敢怠慢,白太傅辞官,想来太子兄定然不舍,与太傅叙话,耽搁了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挑眉,“二弟这是在质疑孤对父皇的尊崇了?”

“皇兄可是曲解臣弟的意思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太子兄若是对太傅的辞官无动于衷,岂不让人心寒。”

太子轻笑不语,二弟的口才,可真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能把身患残疾二弟教养的如此出息,宸妃,果然不是可以小觑的女子,母后输给她,倒是不冤。

心里计较间,皇上已经从门外进来。

崇元帝十五登基,如今仍不过知命之年,登基之路没有一丝威胁,如今太子与二皇子皆以成人,自然是精神奕奕,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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