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里拨通了手冢国光的电话,然后告诉赤司征十郎的拜访。

简单概括起来就是:

他被感染了。

他寻找到了新的富江个体。

电话那头格外安静,她能听见呼吸的声音。清晰的,从肺腔里挤压的气流,听起来太压抑了。

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认知。

不过少年清冷的声音还是响起。

“不要担心。”

听起来就好像他真的很镇定一样。作为几乎算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杏里当然清楚手冢国光的性格,他啊,总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压。

然后就像背着山前行。

但他又不愿意别人看见那座山。

“嗯!”杏里鼻子有些酸。

“杏里,如果赤司君同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没有担心是假的,这一次的富江还是未知的。见过富江那种蛊惑人心的能力,这一次的富江呢?也是那个鬼样子吗?

“好的,我会记得问问赤司君的。”

赤司征十郎给她的回复是:当然。

那么就是同意了。

富江在盒子边靠着,嘴里发出哼哼哼的怪笑。他拿乌黑的眼睛看她,阴阳怪气。

杏里偏过头,“你笑什么?”

他拖长声音,“哦……那个家伙叫手冢对吧?”他的话语饱含恶意,末了,还仰着下巴对杏里笑。

杏里想把什么东西砸在他欠揍的脸上。

富江就是那种除了外表一无是处的家伙,无论是说话做事,都极为欠揍。这种欠揍深入骨子里,就是再什么,他也能一脸傲慢地说出各种难听的话。

诸如“你是脑子坏掉了吗?!”“这地方又破旧又狭小!”。

杏里摸了摸刀子。

富江立刻哑了火。闭嘴之后安静如画。

这就是他的劣性根。

杏里蹲下来,一字一句,“我不喜欢川上君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首先我要强调的是,川上君在两个月前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们现在绝对是没有瓜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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