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是衣服,是代号,也是个人,一个女人...

紫衣原是朱温儿媳,朱温无道,他那几个儿子更是失心疯,为了从朱温手中获取力量和权利,更是纷纷将自己媳妇献出。

紫衣是悲剧的,也是幸运的。

悲剧是因为种种无道之事发生在她身上,令她痛苦不已,挣扎万分之后,她选择了顺从,接受,任命...女人没有嫁个好男人,那是一生的不幸,她满怀憧憬的走入爱情,然后给现实撕成了粉碎,她无助的拼凑起那个破碎的心,让这铺满裂痕的心可以机械跳动就够了...原本,她以为这样欺骗自己的内心,便可安安静静的苟活此生,但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她,她因为偶得青铜宝鼎而得到朱温的重用和赏识,她窃以为稀里糊涂的生活,也是一种生活,人人都在嚣张跋扈,她便也跟风,更加的嚣张跋扈,她姿容绝美,又有青铜宝鼎,她一度以为,她可以癫狂含笑的走完这一程。

不成想,命运无常,她被朱温无情抛弃在百福殿,青铜宝鼎被一怪人所夺。她惴惴不安,生无所望,她早已看透了人情冷暖,唯一希望,便是自己手中那青铜宝鼎了。以前捧在手中,也只觉得便是一死物而已,不会嘘寒问暖,护佑她人。但现在,青铜宝鼎被人夺去之后,她在经历过那种与青铜宝鼎灵魂深处的分割之后,恍然发现,原来,与物相爱,比人要好上很多。

那种痛彻心扉的撕裂,是他们双方共同承受的。紫衣能清楚感受到青铜小鼎之上传来的痛楚...

吴法和李柷没有难为紫衣,允许她离开太极宫,回到洛阳城。但没有了青铜宝鼎的她,去了洛阳城也没有丝毫用处,既然无人阻挠,她便跟着这怪人看看如何,看他会将“它”如何...

紫衣无名无姓,别人唤她紫衣,久而久之,她也就是紫衣了。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女人如衣...

在李柷他们看来,这紫衣女人是疯了,整日跟在吴法身后,吴法无所谓,李柷他们也不在管她了,反正她也不吃不喝。

此时,紫衣又看着吴法,看着他手里层出不群的奇怪东西,看到那个红衣服的谷露,风尘女子,紫衣原本是看不上她的。但现在,紫衣看着谷露从狂躁变得安静,原本谷露身上犹如针刺一样,向外散射的光芒,在吴法说出安静两个字后,变得趋于平静,缓和。尤其是谷露的眼睛,虽然那眼睛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女人天生的直觉和细腻让紫衣发现了谷露这目光中潜藏的种种。

“是依靠吗?”

紫衣想,这时的谷露,就像是一头被驯服的小狗,被人攫取了所有情绪,像是小狗一样,只会摇尾乞怜。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紫衣充满仇恨的望着吴法这群男人们。

而吴法这个男人,似乎从未关心过紫衣这个跟屁虫,因为此时此刻的吴法,要做一件大事,一件天大的大事。

吴法的能力在这里有多强大,紫衣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吴法具体操纵傀儡他们是不清楚,但吴法那眼花缭乱的各种手段,完全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在那傀儡神妙莫测的手法下,天地山川为之变色,风雨雷电听之调遣。

在谷露灵魂飘浮的上空不远,仿佛凭空生出一个小天空。

吴法操纵傀儡,东望晴日,西望薄月。双手撑开,捏神秘法决,法决在傀儡手中快速酝酿后,射出两道擎天光柱,连接日月,之后,吴法念咒,那日月似乎收到了极大的干扰,各自颤动之后,竟被吴法从中扯出些神秘东西。

天地震颤,万物虩虩。

原本忙碌的众生似乎觉得心底有一根弦被扯动了一下,有人眩晕,以为地震,有人一怔,忘记争吵,只是木木看着眼前人,似乎觉得少了些神秘。

而许坤他们则看得清楚,那直抵日月的光柱退回到那古怪的人形生物手中之后,一圆一缺,像是日月一样的东西,被那人捏在手中,之后,傀儡施法,让那微型日月像重叠的壁玉,悬挂在那片天空,日月光辉灿烂交织,之后,吴法又施展仙术,远处山河像美丽的锦绣,铺陈在小天地之内,展示着地形的文理。

“娘的,还好没跑...”许坤震惊之余,默默庆幸,日月都被呼来换取,他自己又算什么?

“好手段...”道士抚须称赞,那模样,像是在点评一个后辈的高人...

许坤忍不住转头,他已经完全震惊在吴法的仙术之内,而这道士,居然只是不深不浅的称赞一番。许坤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个老道,有心试探一下,但那老道已经目光澄明的对着他点点头,许坤吃过吴法的亏,此时已经不敢随意出手试探,想了下,估计这老道也是一高人。于是,许坤慢慢对着老道点点头,也努力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那傀儡手中又连连施法,天色似乎都为之黯淡下来,原本是午后暖阳的晴朗天气,陡然之间风云变幻,好像马上便是傍晚了。许坤不敢再装,立马扭头仔细打量那傀儡手中的动作,希望略窥天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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