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见“汉市闻人”捧着小本子,拿着铅笔,一脸惊恐,迫不及待的开始坦白,他便挥了一下手,眼观鼻鼻观心,关掉了立方体,准备睡觉了。

不论这狗日的有什么罪行,还是明天再料理他吧。

第二天,王起六点就醒了,但却像往日一样,一直在床上懒觉懒了两个小时,一直懒到八点,这才起床。

现在,王起每天只要睡个五六个小时,第二天就能精神饱满,精力充沛。但是,他又不上什么早班,每天五六点钟起床也没什么意义。每天醒了后,便干脆懒在床上。

如果此时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比如于文丽,睡不着的他就会去骚扰人家,想办法做做早操,让于文丽“烦不胜烦”,以至于每次到他这里来过夜,于文丽都有些害怕,心有余悸。

起床后,王起不紧不慢的洗漱,而后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牛奶,权当早餐。

吃过后,这才打开立方体,准备看“汉市闻人”重新写的“自白书”。

立方体打开后,王起发现,如同曾经的牛耳,“汉市闻人”一夜没睡,依然老老实实的飘跪在关押他的牢房内。

一夜没睡的这家伙眼屎八叉,眼睛通红,满脸的倦意,但依旧强打精神,等待着那神通莫测的“万0能0主”,“全0能0神”对自己写了一晚上,把半截铅笔全写完了的“自白书”的检阅,以及对自己命运的裁决。

王起用意识将笔记本调往一边的“实验室”,开始翻看起“汉市闻人”重新写的“自白书”来。

这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次的家伙明显就老实多了,写了不少让王起咋舌,甚至触目惊心的干货出来,而且,也不再讲究什么措辞和文采了,近乎于平铺直叙。

比如,这家伙写到,当他发迹,有钱之后,行事也就越发的张狂,恣意,不仅多次迷0奸过他看上的女人,而且,还强0奸过两个女下属和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而且,在征地拆迁的时候,也不只是像他原来说的那样,只对钉子户断水断电断气,在他们的门口泼粪泼漆,而是直接喊上一帮黑0社会,趁夜冲进去,对里面的一些顽冥不灵的死硬分子一顿胖揍。

他记得,最严重的几次,他手下的马仔们似乎将其中一位老人的腿杆打断,把一位已经有了好几月身孕的孕妇打得流产,大出血,差点命丧黄泉,将男主人打得半死,一只眼睛直接被打瞎。

最后,所有的这些,都在他花了一笔公关费和运作费之后,顺利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决掉了。

“自白书”中,“汉市闻人”还提到了一件事,就是他曾经因为酒驾,撞死过一对骑自行车的男女不对,不应该说直接撞死,因为当时那对男女被撞倒后似乎还爬了起来,试图朝路边爬。

然而,当时的他四处看了看,见四周无人,又是晚上,便想,与其把这两人撞残,让这两口子赖他一辈子,还不如直接碾死,陪一笔钱了事。

于是,他便挂了倒车档,一脚重油,朝那对开始朝路边爬的中年男女猛烈压了过去……

王起的眼睛,一下子鼓起,几欲从眼眶中崩裂而出。他的脑海和眼前的视野内,所有的色彩一下子消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他开始像打摆子一样,无法控制的全身颤抖,哆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老子一定要把这狗日的碎尸万段!”

因为已经是冬季了,长江的水变得不再像汛期一样浪涛滚滚,汹涌奔流。一些江段处,靠近岸边的地方,露出了布满鹅卵石的浅滩。

这天,长江某处露出鹅卵石的浅滩上,大概从早上十点左右,在某个靠水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一个穿着黑西装,黑衬衣,里面系着黑领带,头戴黑毡帽,双手戴着医用橡皮手套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从上午十点一直坐到下午的七八点钟,直到初冬的太阳西斜,橘色的余晖全部掉进了西边的山洼里,夜色降临,将整条长江,以及长江两岸的城市完全笼罩的时候,这个在原地坐了一整天,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这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回走。

他刚一转身,便有一阵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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