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被岳青禾问了一个哑口无言,思来想去,其实大爷纳十姨娘的事也没有必要瞒着小姐,毕竟是因为她来着。

“奴婢不是有意瞒着小少爷,只是……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事关老太爷与大爷……”

说可以,但万一传出去,再有个爱穿闲话,这里里外外可牵扯了十姨娘以及小姐,真的不太好。

“你直接说就行了,又不会有外人听了去……”岳青禾被春喜磨磨唧唧的口气都快惹急了。

“那……奴婢也就直说了,但是,您听了,可别往心里去,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嗯,你快说。”

春喜看岳青禾是真的有些急了,也就在脑子里简单酝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四周看了下没什么人,这才徐徐道来。

“当初,大爷是不想纳十姨娘的,这十姨娘是老太爷一家远方表亲的闺女,进城了多日一直住在外边,后来……因为少爷您回府,老太爷死活不同意,大爷却一心想让您回府,也就有了您进府,十姨娘进后院这么件事儿……”

岳青禾听得是只皱眉头,感情这娇滴滴的十姨娘也不过是个被交换的条件,真是女人的悲哀。

可是,老太爷为什么死活不同意她回府呢?

不都说隔代亲吗?

怎么到了她这里,怎么就摊上了一个这么可恶又狠心的爷爷?

“老太爷为什么死活不同意我回府?”

岳青禾大有质问春喜的意思,这万事总要有个原因吧?

“因为……因为您出生的时候,胎里长了一颗牙,相国寺的大和尚说您这是克亲之命,会害得咱们岳家无后的,必须养在外边到十六才可以回来,没想到……您回来的早了……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老太爷,老太爷也是一心为着咱们长平侯府……”

岳青禾倒抽一口冷气,封建迷信真是毁她一生啊!

胎里长牙,你不去问问我娘她孕期都吃了什么,竟然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背锅,让她流落在外十几年……

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老天岂能容你有后?

……

岳青禾被一路推到了岳明远的院子,这时候她爹爹正在院中的一棵桂花树下逗鸟呢!

一个金色的鸟笼挂在桂花树上,里边也不知道是两只什么鸟类,岳明远一边投食一边打着鸟语,看来这家里还是不够乱。

岳青禾正审视着她这个不务正业的爹呢,好歹他是舍弃了自己的一份感情,才换得她回府的,多少还是应该有那么一丝感恩的。

这时,春喜上前屈膝请示道“大爷,小少爷前来请安!”

“嗯!”岳明远只简单嗯了一声,随之便还是满嘴的鸟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逗鸟的雅兴。

“……”岳青禾抽了抽嘴角,虽允她进府,可在这个家里,为什么一只鸟却都要比她受宠呢?

真是让人极度郁闷与不爽。

岳青禾起身,既然是来请安,就不可能是坐着,她可不会乖乖地装一辈子残疾人士。

春喜再提醒再拽衣衫也没用,我可是有血有肉有理想有人格的青春美少女,怎么可能受制于这么一个并不爱我的家庭呢

“青禾给爹爹请安!”

岳青禾直直地站在岳明远身后,侧头拧眉打量着一直逗鸟的岳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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