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身诀加持,又有寻路蝶引路,她们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摘星宫门前。

二人迫不及待的朝那门外走去,却不想,双双撞在空无一物的空气墙上。她们相互对视一眼,显然始料未及。

“这里被人下了结界。”思虑片刻,白芷神色凝重的说道。

江挽歌愣了愣神,一双柔荑轻触面前的结界,那结界好似微风拂过的河面,泛起一阵涟漪。江挽歌原本就着急,正要硬闯,却听白芷慌忙劝道:“不可硬闯,布这结界之人修为灵力皆在你我之上,若硬闯,轻则灵力尽失,重则魂飞魄散。”

“竟这般歹毒?”江挽歌大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秋濯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来。难道是她?她将我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意欲何为?愤怒之余还有丝丝密密的担忧萦绕在心头,父亲,你万不可出什么岔子啊!

江挽歌环顾四周,似心有不甘,仔细观察起面前密不透风的结界来,灵力婉转顺着光滑的气壁游走,江挽歌不禁咋舌。

那结界看似纤薄脆弱,实则坚固稳实,笼罩在摘星宫四周,形成一个弧形的固若金汤的屏障。

竟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

她们只好原路返回,悻悻的回到那牢笼似的藏香苑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冗长沉闷。阮云飞怎么还不来?江挽歌心烦意乱,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妆台上别致精巧的天青色绒花发簪,目光深远的看向窗外,眼神空洞,毫无焦点。

白芷絮叨了一上午,此时也有些口干舌燥,索性拿起桌上的笔,铺开一张光洁的白纸,在那纸上描画起来,生涩的线条,扭曲的轮廓,依稀能辨认出人形。描画了好一会儿,她有些烦躁,拿起那未成形的画,揉作一团恼火的掷到地上,又觉不妥,只好弯腰捡起,将那半途而废的画撕了个粉碎才肯罢休。

“这阮云飞莫非与那秋濯互相勾结?”江挽歌呢喃道,却又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阮云飞平时虽没个正经,但也算良善谨慎之人,她不相信他会如此待她,可那门外把守的侍卫又如何解释,千头万绪萦绕在江挽歌心头,交织缠绕,越理越乱。

“秋濯是何人?”白芷疑惑的脱口问道。

江挽歌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暗自责备自己,怎么这般不小心。原来,她是怕白芷行事冲动,头脑一热便去找秋濯复仇,所以并未将失踪三个月来所受的煎熬告诉她,看来如今是瞒不住了。

她只好从那日不慎落水说到那漆黑潮湿的洞穴,再说到后来父女相认,皆大欢喜。

“竟这般曲折离奇?”白芷大吃一惊,白皙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轮番交加。须臾后又义愤填膺的咒骂道:“好个秋濯,待我出了这摘星宫,必将她大卸八块。”

江挽歌颓然一笑,揶揄道“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出去吧。”

白芷白了她一眼,浑身似霜打的茄子般萎蔫。

江挽歌思虑片刻,此话显然已将阮云飞打入死牢,甚是不妥,于是又宽慰道:“你别乱想,一切只能等阮云飞回来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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