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宏时一口饮下了自己酒杯的酒,又给张瑾倒满,他已经落泪了,外表坚强杀戮的津王殿下其实也有心软处,也会控制不住地表露出他的悲伤一面,带着满满地伤感开口道:“我只有这一小壶的酒,其他的都被我的庆王叔喝了,这一点,是慕烟自己偷偷留出来的,她说她想留给她真正爱的人,于是,我就得到了这一小壶酒。”

张瑾摩挲着羊脂玉的小酒杯,做下人的最害怕的就是主人交心,因为主人和下人之间永远是有跨不过的等级的,主人跟下人交心,打出感情牌,这说明,下人要为主人鞠躬尽瘁了。

“我本来是打算自己独饮的,但是我自己一个人真的喝不下去。”

说完,宏时一口干下了杯中酒,酒杯很小,装的酒量也很小,其实这种酒是要慢慢地品尝的,可是宏时真的无法去品尝这杯酒,在津海杀伐果断的津王殿下,其实也会哭的。

张瑾只喝了一杯酒,他知道,剩下的酒不是他能喝的了,他的所有的积蓄已经贡献出来了,得到的是一个津海大学张瑾经济学院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已经对津王宏时没有什么作用了,此时津王宏时这样的款待他,他不相信津王宏时在真的悲伤,因为死去的慕烟只是一个妓女,所以在看了津王宏时的这样一番的表演,张瑾判断津王的目标只有一个,他开口道:“你要我杀了庆王爷?”

“哼!”

宏时再次饮了杯中的酒,他是真悲伤,他思念慕烟,深深地思念着慕烟,漂亮的慕烟是第一个走进了少年宏时心中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替他挡了一箭,死在了他的怀中,这是宏时一辈子无法忘记的事情,他真的只是难受,他虽然有姜明成熟的思想,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也仅仅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也会悲伤,每次杀完人,他晚上睡觉也会做噩梦,但是他必须隐藏起自己的软弱,向世人展示他的强硬。

张瑾能在帝都说服自己的父皇,这说明,张瑾是一个真正支持自己的改革的人,也是真正懂得自己的人,宏时需要一个人懂。

“哗!”

又是一杯酒,宏时开口:“用你去杀津王叔?哼!杀鸡焉用牛刀!圣旨说我没有作太子的资格,可是谁说做皇帝就一定要做太子呢!”

“滋!”

宏时说完这句话,将杯中的酒一口吸进了口中,浓烈的女儿红火辣辣的,刺激着宏时的胃,也刺激着他的泪腺。

张瑾摩挲着酒杯,他揣摩着津王宏时的真实意图,其实不管宏时的表演是真是假,他都会彻彻底底地执行宏时的命令的,即使宏时的命令是让他自杀,但是他就是想看清楚津王宏时的真实意图。

“哗!”

酒壶里最后的一杯酒,宏时举起了酒杯,即使他喝光了属于慕烟的女儿红,但是他永生都不会忘记慕烟的,宏时眼角的泪水下滑,开口道:“干杯!让往事随风吧!”

“多谢津王殿下抬爱!”

张瑾举起了酒杯,轻轻地同宏时的酒杯一碰,杯中的女儿红一饮而尽。

“嘭”

酒被喝光,手中的羊脂玉的酒杯被宏时一把捏碎,锋利的碎片割破了宏时的手掌,宏时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张瑾,开口道:“张公公,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害怕身边的一切,害怕野田一郎有一天会对我抽刀,害怕有一天武全会带着军队叛乱,害怕有一天被我杀的人会来找我,我真的害怕身边的一切,你能从帝都回来,带着我希望的圣旨,带着你全部的家产,回来,说明,你是唯一一个我不用害怕的人!”

宏时离开座位,一下跪在了张瑾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下了头,大声地哭泣:“张公公,我求你了,守卫着我吧!”

张瑾相信这是津王的实话,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津王殿下真的会害怕、真会哭泣,他连忙地在宏时的面前跪下,连忙地边磕头边回复:“万万不可啊!殿下!万万不可!您需要什么您就尽管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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