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陈玄一内心起伏不定,面部表情复杂难明,犹豫再三,方才有些谦恭的向云浩然言道:“师兄,那狐妖毕竟已跟随尘儿五百余载,贸然除去,恐怕会适得其反,恕师弟愚钝,未能理解师兄此举的含义。”

云浩然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说道:“师弟啊、为兄有感,此次天劫我怕是渡不过去的,届时你那徒弟执掌宗主之位,若是身边跟随一只狐妖,成何体统?”

“而且,你那徒弟又不愿将之收为灵兽,其中缘由想必师弟定也分明,若是任其发展,日后必成祸患,长痛不如短痛,为免后患无穷,不如及早扼杀。”云浩然言辞凿凿,目中透射出饱含杀气的精芒。

陈玄一暗自思量片刻,却仍是深感不解,便开口问道:“师兄、尘儿的秉性过于正直,并非最合适的接班人选,为何非要立尘儿为下一任宗主呢?”

云浩然长叹一声,道:“宗门日渐式微,我此次若遭不测,整个归元宗便只剩下师弟你一位渡劫大能了,而纵观这所有后辈弟子中,也只有风尘子资质上佳,其又是你的亲传弟子,日后有望修炼至渡劫境,至于那秉性嘛,慢慢也会有所改变的。”

陈玄一又道:“可尘儿现在不过元婴境而已,修为尚浅,如何能担此大任?”

云浩然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陈玄一,言道:“所以我让你寻个合适的机会灭了那只狐妖,好让风尘子心无旁骛的专心修炼,这五百年受那狐妖的影响都被他荒废了,否则何至于才区区元婴境界。”

陈玄一欲言又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而云浩然似也不愿多说,只是叮嘱陈玄一见机行事,便将其遣退。

待陈玄一走后,云浩然才发出一阵阴恻恻的诡笑,面目逐渐狰狞的自语道:“陈师弟,莫要急,好戏即将上演”

俗话说临阵磨刀也有三分快,夜鹰废寝忘食的钻研着阵法禁制,已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如此锲而不舍只为进入秘境时多一些保障,好在夜鹰现已有修为在身,虽然不高却尚还能够坚持。

而风尘子则也着手准备其他一系列相关事宜。

“夜兄、这是传讯玉符,我们一人一个,到时候方便联系,不过,很多秘境中都有阻断传讯的禁制,此举算是有备无患。”

“夜兄、这是知命牌,你融一滴精血进去,我持此命牌就可得知你是否无恙。”

“夜兄、这是我为你换来的储物袋,你设下灵印便可使用。”

“夜兄、这是测法灵盘,可用来探测阵法禁制的品级,其上标注的天、地、玄、黄是为四个阶段分类,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勉强破解或是进入黄字一段的阵法和禁制中。”

“夜兄、切记量力而行,不要因为我而贪功冒进,反使你有所不测。”123

这最后一句是风尘子每天不厌其烦必对夜鹰嘱咐的话,夜鹰每次也只是苦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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