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宗不说全大陆,仅仅南云洲这一隅,综合实力也算不了什么。
可常年肃清匪寨在苏州城建立的威望,仅从牛冲身上便可窥一斑。
苏问清、陈风劲有被拒绝的准备,可却怎么也想不到,步福居然一改苦哈哈模样,反而用精神病的由头拒绝的如此豪气云干,你特娘说的敬重万分呢?
陈风劲不似苏问清有儒家修养,登时一拍桌,目瞪若牛,怒喝出声。
“你说什么?”
步福觉得整个大殿都晃了三晃,早在心中准备的云云之词立时被震到脑后跟去了,一时间相顾无言,心头忿忿,特娘的,老子准备的开脱之词呢?
府外的周镇恶听此惊天怒吼,也是被吓得一激灵,顿时在心中呜呼哀哉:兄弟,你说啥了啊,怎就惹得二位大人如此暴怒?
周镇恶是个重义气、认死理的人,若非在苏问清手下当差,恐怕早被勾心斗角的人玩死了,那还能做到总捕位置?
但也正因如此,他虽只与步福吃过几顿酒,说过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可他既认步福是兄弟,那便是放在心上的兄弟,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并且今日步福伤人是过分了点,但那也是牛冲不顾法理、挑事在先,没必要动这么大火吧?
念此,周镇恶恨不得他能为步福开脱两句,可以他的身份,现在的局势显然不是他能左右,对此颇让他这直人坐立难安。
反观牛冲的狂喜已是丝毫不加以掩饰,就差叫嚣一句老子大意没玩过你,你居然不开眼惹太岁爷,活腻歪了吧!
就在牛冲欣喜若狂之际,陈风劲的喝声再度传来。
“牛冲,给我进来!”
牛冲两眼放光,神色倨傲看了周镇恶一眼,仿佛在说:小子,你兄弟完了!
周镇恶一时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更加焦急了。
牛冲三步并作两步进入大殿,连忙行一标准的弟子礼,急不可耐的便开始控诉步福。
“弟子牛冲见过城主、宗主,这步……”
然而牛冲那想他还没说到正题,就被陈风劲陈宗主打断了。
“我青藤宗向来赏罚分明,今日之事错在此子,老夫便革了他少教身份,罚其面壁三日,他日你们二人青藤宗相见,料他也不敢无端造次!”
牛冲自认为他是来控诉、揭发的,可怎么变成他受罚了,浑浑噩噩间便跪了下来,大呼知错云云~
步福也怔了,若非条件不允许,他都有心取出一面镜子好好揣摩揣摩这张脸,怎能如此惹人垂涎,因为除此之外,他实在无法为重视他到这等地步的陈劲风想出恰当理由。
其实不单是步福,便是作为莫逆之交的苏问清都没看明白陈风劲这手操作,想要开口,可弟子赏罚终究是青藤宗家事,他若是掺和,反而不妥。
诚然,陈风劲这一手亮了,可他却不知步福乃是一个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人,尤其是步福给他冠以垂涎美色罪名之后,步福就更不可能答应他进入青藤宗。
当然,这一次步福语气委婉了许多。
“小民谢宗主好意,只是粮铺乃是家父传下,现家父下落不明,小民恐一旦离开粮铺,有朝一日家父回到苏州城却无下榻之处,那时小民便有大不孝之罪了!”
陈风劲哪个暴脾气,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定要告诉步福你爹回中土去了,可步青云显然不愿没有自保的步福回到中土,否则还留信托孤作甚?
陈风劲一时语塞,好在身旁还有一个苏问清,作为信奉儒道的血海青锋剑客,他对于奉孝之心自然没有排斥,反而还有几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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