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的气氛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凝重,贵族们虽不敢欢笑出声,但嘴上却没有闲着,不停地大快朵颐着,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安心的享受着权力带来的种种好处。

杰克斯坐在角落里仔细咀嚼着嘴中的肉食,浓重的香料味道使得自己难以尝出食材的种类。尽管自己坐的很偏远,可是还是有许多消息灵通宾客不住的打量着这边。

温德皇帝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兴味索然。看着群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觉得他们个个面目可憎。

皇帝猛地拍了拍桌子,微微发福的脸庞在烛火的映衬下看不出喜怒“大敌当前,皇都危在旦夕,你们还在这里吃吃喝喝,朕真是养了一帮废物。”

臣子们低头请罪者有,默不作声者也有,更有甚者直接哭出声来,那表情真是两眼、含泪悲苦交加。大家都在尽心尽力的扮演着自己忠臣的角色,可是喧嚣过后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杰克斯听群臣讲着没价值的客套话,暗自腹诽老爹“明明是你自己要开宴会,又怪人家吃吃喝喝,出主意也要等吃饱了饭嘛。”

杰克斯本来还在纠结自己想出的主意是否可行,而为了这帮人冒险又是否值得。可是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如量当下我国财力,尽力与蛮族交好,蛮族得了好处自然就会退走。”

正当杰克斯腹诽哪里都有这种跪舔蛮族的白痴时,不知是谁,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其实并不大,但却好似飘荡在空旷的宫殿里一般,久久没有消去。

刚才的宴会上群臣说笑两声就算了,在这个理应举国同悲的时候,这笑声在温德皇帝听来就是对自己的嘲弄。皇帝的脸上随即暴起一股股青筋,怒视着群臣,寻找着笑声的来源。

而这时国相彼得金突然阴测测的问道:“杰克斯,国家值此危难关头,你为何在这里大笑,难道是因为大家的束手无策衬托了你老师的英明吗?”

几个刚才还在痛哭流涕的大臣,见彼得金发话了,也顾不上哭了,立刻以彼得金马首是瞻,纷纷跳出来对折杰克斯开了火。

有说他行事肆无忌惮,不顾皇家威严的;有说不愧是那个狂徒摩多斯的学生,和他一样目无君主,无法无天;甚至还有说摩多斯拥兵自重,意图造反的,听得杰克斯差点把饭喷出来,摩多斯那个瘦老头风一吹就要倒的人,怎么也和拥兵自重搭不上边吧。

大臣们满脸通红,义愤填膺,林林总总列了一串罪名,怎么惊世骇俗,怎么大逆不道就怎么来。到了最后,好像成了不杀这一对师徒就不足以谢天下了。

杰克斯听着群臣的指责,感觉自己很是无辜。自己满肚子的心事怎么可能笑的出来。再说了,就算真自己的笑了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到了这帮人嘴里,自己和老师就成了无君无父的恶贼了。也罢,这下也不用纠结到底帮不帮了,彼得金帮自己选了。

杰克斯把心一横,立身笑道:“如果我们在这里痛苦流涕能把城外的霍尔斯和比尔哭死,我一定哭的比谁的声音都大。我只是在笑我的老师摩多斯也不过如此,当下局面只需向敌军遣一使节,言明厉害,困局自解。”

“哼,只会夸夸其谈,之前向霍尔斯派去那么多使者全都有去无回!看你这么有信心,不如就把你派过去如何?”皇帝显然他刚才的笑声还在耿耿于怀,厉声责问道。

“陛下命令,不敢违逆,臣愿往”杰克斯就等着这句话了,当机立断,俯身就答应了。

“这。。。。。。”一干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谁都没想到,往日一向懦弱的杰克斯今天怎么像吃错了药一般。宫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宴席上的气氛为之一滞。皇帝也是一愣,显然很诧异于这个往日窝囊的儿子,今日的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殿下真是胆识过人,孝心可嘉啊。既然这样,那陛下,老臣这就亲自去为殿下打点形状,明早送殿下上路如何。”最后,还是彼得金笑着向皇帝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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