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对金玥下绝杀令,入夜后,血洗金家,把通敌叛国的罪证送上。安排我们的人,全面吃下金家的份额。”
“是”,从暗处传来领命声,却不见其人。
华服男子黑色的杀意,溢满整个暗室,手起刀落,跪在暗卫旁瑟瑟发抖的那个小厮,就脑袋搬了家,鲜血像突然爆破的水龙头,喷涌而出。
“提不来金玥的人头,你们三的脑袋也别长着了。”男子用手帕擦拭,舔了血的长剑。
三名跪着的暗卫,纹丝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领命而去。
“是”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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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道里钻出来的金玥,站在杂草有人高的荒宅,沐浴在清晨柔和的阳光里。
在洞口上方盘旋的雨燕,看到主人立即围着她转圈,等转高兴了,才停到金玥肩上站着。
“主子”乌木就守在出口处,他身后站着黑压压一片,揖着手的,胖乎乎的土拔鼠,和他一样欣喜的看着金玥。
挖地道的主要功臣,就是这圆滚滚,每只都有小腿肚那么高的,土拔鼠。
“我娘可是等不住,出来了?”金玥边问边用鞋板,给站最前面的土拔鼠首领,瘙痒。
“恩,夫人和小公子就在万佛寺,等主子。”乌木的眼睛像扫描机一样,对金玥进行全身扫射。
金玥露出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看得人晃眼:“别瞅了,没受伤!”继而,脸色沉下来,“这是哪里?可查了囚禁我的地方,是谁的产业?”
乌木面容尴尬,道“抱歉,我只知道这是前参知政事王仁府邸,其它还没想起去查。”
“居然就在南日城内,还是城东贵族区。”金玥怕金母等得上火,“先带我去找我娘,其他等等再说。”
乌木是个孤儿,和金玥同龄,不善言辞,闻言,揽过金玥的腰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荒院里。
院里的土拔鼠,动作一致,仰视着天空,等金玥和乌木的身影消失,立即如潮水一般褪去。
离开的雨燕又返回荒院,叼起赖在墙根嗮太阳,金母的小米蛇,嫌弃的离去。
万佛寺里的金母,焦虑得嘴角都冒了泡,她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放越大。
金母在院子里来回绕圈踱步,眼睛时时往外瞧着。而她身后,迈着小短腿的金泽,努力地想要跟齐他娘的节奏,正跟自己较劲着。
雨燕先到万佛寺,停在金母肩上,松开衔在嘴里的小米蛇,故意把它从半空中摔下去,然后飞到金泽手臂上。小米蛇哆嗦着,直接游进金母的裤脚里。
“娘,雨燕说阿姐,就在后面,马上到。”金泽的双眼,此时熠熠生辉
金玥才出现在门口,就被跟个小炮仗似的,直冲过来的金泽,环抱住双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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