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何远看着李瑶娇小的身影挤进了人群。小女孩在何远对面安静地啃着汉堡,见何远在看他,她也停下来看着何远。不看不要紧,何远看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他,嘴巴里填着满满的没来得及咽下的汉堡。何远看着她不禁笑了起来,小女孩赶紧把汉堡咽下去,打量着何远。
突然,小女孩哭了起来,何远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好声好气地哄她,直到李瑶回来也没能把她哄好。
李瑶拿着一大份薯条回来,见女孩在哭,赶紧问:“妞妞,怎么啦?怎么哭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说着眼睛看向何远。
何远无辜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就对着她笑了一下,她就哭了,怎么哄,哄也哄不好。”
李瑶看着何远突然明白妞妞为什么哭了。何远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正经人。何远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他问李瑶:“理发店今天不上班吗?”
“上班,今天跟另一个前台调班,趁着周六带妞妞出来玩儿。”
“我是不是该去理发了?”
李瑶看着何远,认真地说:“是。”
小女孩不哭了,拿过李瑶刚买的薯条吃了起来。
走出肯德基,李瑶带着女孩到附近的游乐场去,何远回火车站附近的旅馆拿行李。
走到预订的房间,何远蹲下仔细看了看锁孔,果然有铁丝的划痕。他摸出身上的匕首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推开一个缝,他伸头进去扫视了一下房间的状况,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乱七八糟的行李标明有人来过这里,并且在自己的包里寻找什么东西。
何远不知道他有没有走,于是把房间的门开着,以便逃跑。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洗手间,偷偷向里面看了一眼,洗手间结构简单,一眼看过去并无异常。
见房间里没有人何远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把行李整理一遍,只丢了一块玉佩。
每年生日,何程都会给他送一件古董,青花瓷,玉貔貅,金如意……有些是十分名贵的,有些是市场价值极高的,有些名不见经传,但工艺极好的。丢失的那块玉佩是何程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送给他的。那玉佩倒是一块好玉,温润剔透,工艺精绝,何远很是喜欢,所以一直把它放在身边留作护身符。
留作护身符并非是他迷信,何远把玉佩带在身边,常有人问起缘由,他便以护身符为借口,好给旁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玉佩不见了,何远觉得惋惜,但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想到昨晚的情形,何远就一阵心悸,只是丢了一块玉佩而已,并没有什么,如果自己待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庆幸之余,何远开始想到糟糕的事情,如果是小贼求财偷了玉佩倒没什么,万一是有人特意来偷那块玉佩,那就意味着玉佩有什么其它含义。
何远可以感受到,故事正一点点拉开帷幕。他感到恐惧,紧张,可同时他也兴奋,期待。就像身体里藏匿已久的野性,找到一片可以释放的荒原。
何远把行李放到酒店后,就去了昨天的理发店。前台是个短发女孩,看起来干净利落,何远不与她多做交谈,只简单说明了来意。
女孩给何远安排好,仍旧坐回前台。
何远打理一番之后,阳光清爽许多。何远对着镜子照了照,眼中的脸与记忆中的不大一致,他人看来不过是瘦了黑了些,而自己看来却恍若隔了许多年。
走出理发店的何远无处可去,恰好又是吃午饭的时间。街上跟昨天的此时一样,只有三两个人在街上迈着慌张的步伐。
何远并不打算再到昨天的鲁菜馆里去。于是站在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载他到市中心去。
他在商场里转悠,找一处可以吃饭的地儿。这时候在外逛街的一般是三五成群的学生,情侣,夫妻或是一家子人,像何远这样形单影只的倒是没有。
原先,何远来这里并没有想那么多,进来之后才觉得自己在人群中有些另类。好在这些人把最多的心思花在身边人上,没有过多地注意何远,这让何远稍稍安心。
走着走着路过一处小型的游乐场,何远正四处看,找餐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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