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泽泱在外面守着,柳伊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泽泱见柳伊要起床了,便想出去,不下心碰了一下屏风,从挂在屏风上的衣衫里掉出一根签。
泽泱拿起来一看,签上写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是在月老庙求的签吗,这是求的他俩的姻缘签?
“傻瓜,谁是沟渠,你不知道吗?”泽泱低低地说了一句。
“阿嚏”柳伊在内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大声问道:“师父,你是骂我了吗?”
“没有。”泽泱顿了一下,嘴角微微笑意,“不是你说的一想二骂三念叨,你只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风流债,有人在想你。”
“这你都记得。”柳伊边穿外衫边说道:“像我这样的天生丽质,风流债自然是不少,谁知道又是哪个少年在念着我的盛世美颜黯然神伤。”
泽泱斜了柳伊一眼,将外衫扔到柳伊怀中,“快点穿衣服,殷添术已经醒了。”
柳伊再看到殷添术时,他仿佛已经少了半条命,面容枯槁,原本强壮的身形,已经只剩下骨架子,衣服在身上空荡荡的,如果晚上出来,估计会觉得闹鬼了。
“他们竟然真的下这么毒的手。”殷添术依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现在你知道了,和我们合作是没有坏处的。”柳伊略作老成地说道。
殷添术冷哼一声,对他们的救命之恩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青火令背后的主谋是谁?”泽泱眼中透着冰冷的气息,让殷添术不寒而栗。
殷添术一转轻蔑的态度,畏忌地说:“我没有见过主上。”
“什么?你连人都没见过,还替他卖命?”
“正确地说,是我的身份不配见到他,而且这个组织中,多半的人也没有互相见过。我也只是听说,我们都有着把柄在主上的手中,大家想做点不光明的事情,但是都是自己干不成的,这时候主上就会派人来帮忙,而我们就有把柄在他手上了。”殷添术舔舔嘴唇,又看了一眼柳伊似懂非懂的表情。
“就比如当年,我想要贪狼的位置,虽然我的能力足够了,但是前掌门认为我品行不端。”殷添术说道这里,冷哼了两声,“主上便派人助我杀掉了他,并做上贪狼的位置。从此我就替主上做事了。但是像我们这种人,虽然拿着青火令,但是也只会接到一个或几个任务,而且任务也极其简单,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主上的计划是什么样的。即使是这样,有任何人出了任何差错,主上也会用他的方法清理门户。”
“用他的方法?”柳伊问道。
“对,他从来不亲自出手,他会借别的成员甚至成员外的人。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我这次被北斗门的人追杀,多半就是主上放出的消息,他要借北斗门的手杀了我。”
“可是放暗器的人,似乎不是北斗门的。如果是,他就会明目张胆地出来跟你打,而不是暗中放暗器。”柳伊推理道。
“背后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在找殷添术了。”泽泱语气凉凉的。
“这……”柳伊惊到,如果这么说,水月镜花里面很可能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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