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劭倒是没在意旁人如何想,只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小家伙。

当初孩子没出生时,他给取了一册子的名字让陆明溪挑,可陆明溪说看着眼花要慢慢挑,直到他出征两人也没把名字定下来。

可陆明溪没告诉他,赵劭也不知道取那个名字。

安定侯等人催过几次,可赵劭却是固执的一定要等陆明溪醒来取名字,所以,直到小家伙满月,也没个正经名字。

一般皇子出生,十天之内便是赐字,若是重视的嫡子长孙,更是有甚者未出生便是想好名字由皇帝亲笔赐字,雕刻在玉简之上。

可小家伙却是一直到满月还让赵劭一口一个团子的叫着。

这也不怪他,着实是因为这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像极了一个糯米团子。

直到安定侯旁实在忍不住敲侧击的提醒了他一下,赵劭这才想了一个像样点的小名安安。

安定候觉得不好,奶里奶气的,可赵劭却是一脸的理所应当,

“安安怎么不好了,平平安安的多好?”

安定候自闭了,他觉得这么随便的名字,一点也显现不出重视来。

甚至,他的思绪已经散漫到以后别的妃子生了孩子,会欺负他这个没娘的小外孙。

一场宫斗权谋大剧就此在安定侯脑海之中展开。

只是所有的担忧尽数都成了多想。

一个月后,新帝启程回京。

安定侯随行,亲眼看着朝堂之上他一个人怼遍了众多顽固老臣,将陆明溪封做皇后。

年轻的帝王眉眼冷厉,坐在那龙椅之上尽是不容置喙,看不出半点在秦城时抱着孩子的温柔父亲的影子。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给那些所谓的老臣多留半点颜面。

他说,若是论治国理政,安邦兴民之事,他必然虚心纳谏,可若是有人胆敢插手他的家事,也别怪他不留情面!

所有的声音都被他雷厉风行的压了下去,再无人敢多说半句。

同时,所有人亦是意识到,这位新帝,与先帝没有半分相似。

不似先帝仁君一般温儒,而是多了几分乱世帝王的果决。

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但却是率军在战场厮杀,打退过胡人。

孤身入过北魏,挑起过朝堂乱政。

又是在楚魏边境挥军而上,夺回了二十年前失掉的山河谷,再一次扩大了南楚的边境。

或许,南楚重文轻武是时代就要过去,也或许,在他们这一代,真的能一统中原天下。

一想到此处,所有人更是没了话语。

与治国相论,与大业相谈,既然皇帝如此果决,他们再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赵劭一直相信陆明溪会醒过来,只是半年过去了,她还是睡着。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过去了,她依旧是那副安静的模样。

西府海棠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冬日的白雪皑皑,夏日的月朗风清,小安安也是一日日的长大

又是三年过去,赵劭已经习惯了在栖梧宫待着,甚至将御书房都给搬了过来,想着能够时时看着她,能让她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春日里山花烂漫,小安安在草地上跑着追蝴蝶,玩的很是欢快。

凉亭里,一壶清茶泡着,傅衍给赵劭倒茶,抬眸问道,

“安安才四岁,你真打算带着他上战场?”

四年前,成钰回到洛阳,便是一番清洗,不仅是他自己的势力,还有彭氏皇族的宗亲。

南楚养精蓄锐,一直在拿捏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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