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且让我来探探这和尚底子。’军中一白袍小将排众而出,来到元屠将军身前说道。这小将也不是他人,正是元将军三义子之首的‘白龙’彭道子。
‘带一千重甲。’元将军也未阻拦,只是加了条件。
彭道子自知不是对手,也不多言,率一千重骑而出。重骑军机动不便,但在战场上却是利器,强就强在随马冲锋时的那股子冲势。元将军手下自然无弱军,正面对敌,全力冲锋下便是江湖上的四品游侠儿也抵不住重甲士一枪。如今千甲列阵而来,便如那汹涌江潮,又岂是常人可阻?!众兵士早已在渡口处空出一大片地方以供重骑冲锋之用,而那和尚也渡过了淮河,上了岸。”
酒楼堂中众人也知重戏将来,皆泯声闭气。说书老头喝了一大口茶,复道:“‘白龙’彭道子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当时虽年少,却也已在军中闯出偌大名头,自不是弱手。彭道子善使一长戟,师从‘断枪’徐定山,徐定山当年可是与剑神岑溪交手过的,虽然败了,八年前却也还是排在武评榜第九位。长戟不是枪,却也似枪,彭道子是时已经入了二品小宗师境界,更是在军中历练多年,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拼杀,怎可小视!
彭道子骑一匹枣红大马,快马而奔,裹挟万甲之势,直向那和尚冲去。
那苦和尚立于岸旁,初时尚双手合十闭目,待到重甲已冲锋起来,却是猛的睁眼,大喝一声。这一声如平地惊雷,不少甲士胯下的马儿惊惧急停,连带着背上的甲士被甩下马来。其余甲士却是越过摔下的兵卒,继续冲锋。而那和尚此时也不再是面带苦色了,而是如同怒目金刚,似要降妖除魔。苦和尚也不再原地静立了,而是向那重甲骑军对冲而去。初时不快,却是越来越急,及到快与重甲士接触,也不比那骑军马儿慢下多少来。
‘白龙’彭道子当前,圆臂一挥,长戟对着和尚脑袋一斩,苦和尚屈膝避过,速度不减,后又挺身向彭道子身后一重甲士袭去。重甲士见苦和尚近前,匆忙间举枪向着和尚胸口刺了一枪,却是被和尚单手环住了枪身。那苦和尚对着重甲士胯下马儿递出一拳,马儿受击,前膝跪地,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了。反而是后方甲骑收缰不及,有好几匹马儿撞上倒伏的那匹,一时间人仰马翻。
且说那‘白龙’彭道子被避过一戟,虽则面色不显,却也是暗怒不已的,只得策马回身,想要再和苦和尚拼杀。和尚却不理会他,反而在重甲骑军里横冲直撞,一时如虎入羊群,威不可当。也不杀人,只伤马儿,重甲士失去战马,没有了前冲之势,又披着重甲,自然是无法再对和尚造成威胁的了。彭道子几次近身都被和尚避开,这时才发现骑军阵型已乱,各自为战了。
'和尚!可敢与我一战?!'
彭道子也知如此下去这千骑恐怕也要被这和尚破去,只是自己奈何不了苦和尚,和尚避战,连近身也近不了,未免太过憋屈窝囊。如今但求一战,哪怕输了也是自己武艺不精,怨不得人。彭道子也就挥手示意众甲士退后,甲士将倒伏的马匹并受伤的兵卒拖下,围在四周,空出场地来。场上来的千骑未受伤的也不过只剩下二百余骑了,苦和尚正在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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