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神墓位立于南城城角,由于长年供奉香火多便渐渐建成了一间庙宇。其隔壁有一间很大的庄园,庄园里面住的全是南荼圣教徒,由于圣女早已逝去导致教内没有领袖,便由一位侍候过圣女的老者作为实体领袖守护着茶花神墓,也就是茶花神庙。

“这里便是茶花神庙了,庙里大,进去不能乱走会迷路的”庄卓扬看着众人耐心道。

“安啦安啦,不会乱走的”白亦茹笑靥如花,提裙而进,夏侯宣瑾摇了摇头跟在其后。

庄卓扬笑道“阿茹还真是活泼开朗啊”

“这位爷与茹公子相识不够时日,还是叫她一声茹公子吧”木辛忿忿道。

“二爷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咬我?”

“你我还真想咬死你”木辛难得咬牙切齿,腰间佩刀震震。

“木辛不得无礼”夏侯宣瑾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俩人。

偌大的茶花神庙,一进去便有满股茶香薰来,其中掺杂淡淡的檀香,茶花神雕像立在中间,雕像虽为木器却难掩神祇风姿,两边橙萝红丝绦,两边丝绦绣上两句诗“百花争艳迷人眼,唯有茶花酌我心”。

而在雕像下面种着几盆鲜艳的茶花,一张檀木桌端坐在雕像前,和谐对称,桌上摆满祭拜蔬果和百姓信签。

“茶花神”白亦茹望着近在咫尺的神祇渐入神迷,为什么这个神像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似乎从没来过这里,也从未见过这尊神像。

耳畔自走进神像后便氤氲着一记天籁男音,词语嘟囔,使人听不清楚讲话内容。

她是魔障了吗?怎么会觉得丝绦上绣的那两句诗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也许她真的魔障了,现在还觉得有点晕晕的。

晕晕的,身体好沉重,脚下就像灌了铅水般。

正当白亦茹像后倾斜时,夏侯宣瑾眼疾手快揽住了她。

“他怎么了”庄卓扬看者夏侯宣瑾怀中人儿着急道。

“估计是对庙里香蜡敏感引起不适”夏侯宣瑾双眉一凝横抱起白亦茹,不料庄卓扬说道“让我带回太守府吧,我府中有南城最好的郎中”

“不准,主子,茹公子尚在混沌中,我们不能让他带回去,万一”木辛看起来更着急。

“不劳二爷费心了,在下曾经在军营中待过多年,对于这种敏感症还是会救治的”夏侯宣瑾一边有礼说道,一边用手探去白亦茹的脖颈处找寻脉搏。

“军营?你是军医?”庄卓扬疑惑道。

“军医,我家主子怎么可能是军医”木辛鄙弃冷笑。

“在下只是为军营做战略参谋,别无其他,二爷莫多想”夏侯宣瑾从腰间取出一枚暗戒,扭转了一圈突兀熏出股清香,随之把暗戒凑近白亦茹洁白的鼻端。

怀中人闻到清香后稍有缓和,抖了抖眼皮。

“阿茹不适合这里,我们这就出去吧”庄卓扬道。

四人离去后,只见茶花神雕像后走出一位蹒跚老太太,老太太眯着细眼盯着远方,抬手拨算了番,思虑半分喃喃道“老身今日算卦,茶花神转世会回来,但不该是男儿身呀,茶花神转世没回来反倒是圣女的孩子回来了,不该,难道老身算错了卦”

天色忽变乌暗,凉风习习,卷起一片又一片落叶。

“看来又是一场过云雨”萨琳嬷嬷双手合十向着神像作揖温道“娘娘,萨琳知道你一定回来了,请您要佑护我南城千秋百代,即使以我生命为祭也可”

此时此刻。

白亦茹恢复神智已久,夏侯宣瑾也与木辛回了云意山庄,她与庄卓扬回了太守府。

一回到府便听到庄韵的嚷叫声“庄卓扬,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你自己出去鬼混还叫上我茹公子,她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

“什么叫你的客人,他是他自己的,要我说多少遍,我还懒得说了”庄卓扬就是不满庄韵说的一切,总想从中挑出毛病。

“你有哪个哥哥做得像你这般,大哥就从不会”庄韵气急道。

“那你找大哥呀,我对你讲话一直就这样,受不了就早早出嫁,省的我烦心”

“你叫我嫁我偏不嫁,要嫁也嫁给茹公子”

什么?嫁给她,怎么又扯到她了。

“哦?三妹要嫁给谁?”不见其人但听其声,一股富具韵磁的嗓音包含着温柔向着庄韵袭来。

庄雪松温润如玉树,轻步而来立在庄韵身旁笑道“三妹可是在生二弟的气,不过你要嫁予谁?”

最后的“谁”字,庄雪松咬的紧紧的,但表情却是温和。

“我”庄韵娇羞着脸瞥眸看向白亦茹,白亦茹心底一烫,顿觉尴尬。

庄雪松顺着庄韵的视线看去,对着白亦茹投去冷冽的眼神,而后又掩饰温善笑道“三妹每次带男子回府都说喜欢,可唯独这次是想嫁的”

“嗯嗯,我就是觉得我喜欢他,喜欢得很”庄韵眼中满露爱意,单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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