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统三年五月十四日,有百姓入大理寺揭发渔阳王高绍信种种劣行,大理寺丞不敢怠慢,立马入宫禀报文睿帝。文睿帝大惊,立刻下诏命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彻查此事。五月十六日,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共同上奏:渔阳王高绍信此事大致属实,百姓皆对其怨声载道。
文睿帝阅此奏疏,当即震怒不已,当即下诏道:渔阳王高绍信暴虐无常,欺压百姓,不思圣恩,败坏祖德,难为宗室亲王,立刻削去其王爵,降为定阳郡侯从二品。高绍信为散郡侯,并无实权。定阳比渔阳要偏僻荒凉。,并立刻将其押送至封地定阳郡思过,为期五年,妻妾仆从等必须随从,宗室众人不得相送。其子嗣暂由广宁王高孝珩抚养。高孝珩现无子嗣。
天统三年五月十八日,高绍信及其妻妾仆从自皇都邺城出发,开始被押送至定阳郡思过。
天统三年五月二十日,文睿帝下诏尊废帝济南闵悼王高殷河清元年高湛加的谥号。为闵悼皇帝,庙号恭宗,修改废帝实录为恭宗闵悼帝实录。
天统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文睿帝下诏为宇文泰加谥号为武桓,加庙号为周烈祖周孝闵帝宇文觉加庙号为敬宗为周明帝宇文毓加庙号为世宗为宇文邕加谥号为愍惠帝,加庙号为穆宗。并修改周国四帝实录。
天统三年五月二十七日,戌时晚上七点,皇都邺城东城,太中大夫府从三品祖珽府第
“咚!咚!”,“咚!咚!”,“咚!咚!”打更声刚过,祖珽府第上方便快速划过三个不甚清楚的黑影,不一会儿,三个黑影便出现在了府中正堂的屋顶上,三个黑衣人恭敬地放下怀中的三个少年,一个戴着半个墨黑色面具,身材瘦长的少年对着三个黑衣人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是。”
等到黑衣人走后,三个少年慢慢地趴了下来,一个戴着蓝色面具的少年,从腰中摸出一个长五寸,厚一寸的银片,慢慢地插入屋顶的两片茶色的陶瓦中,开始缓缓使劲,不一会儿,两片陶瓦之间的空隙便开始变得越来越大。“梆”的一声轻响后,蓝面具少年看了看墨黑面具少年,墨黑面具少年点了点头,蓝面具少年连忙回头,和身旁的面戴绛色面具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把那两片陶瓦拿了起来。
把茶色陶瓦去除后,三个少年纷纷把脑袋凑到了那个缺口上。在缺口上,三个少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正堂中的情景:正堂中,三个男人正面对面地坐在胡床上,悠闲着饮着茶,聊着琐事,脸上都洋溢着笑意,而这三个男人也全是三个少年认识的,他们就是:和士开,祖珽,平秦王高归彦。
正说着话,祖珽他们便见到从院子跑进来了一个灰衣男人,祖珽看到那个男人后,眼中笑意更甚,灰衣男子跑到祖珽身边后,把手中的小白玉瓶举到了头上,说道:“老爷新的金丹炼好了。请过目。”“哦,是吗?我来看看。”祖珽一听,连忙从胡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灰衣男人面前,拿起了小玉瓶,和士开和高归彦也凑了过来,祖珽拔开玉瓶塞,一种奇异的香味便逸了出来,祖珽倒出了一颗丹药,淡青色的丹药,毫无特别之处,但是和士开三人看到这颗丹药后,却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后,祖珽说道:“不错,这次的金丹炼得很好,刘辉多亏你了。”“老爷折煞奴才了,老爷救了奴才,奴才自然要为老爷效犬马之劳了”刘辉面无表情地说道。“没错。哈哈。”祖珽大笑着拍了拍刘辉的肩膀,刘辉微不可查地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继续面无表情。“哈哈,谁能想到祖大人府中的管家刘辉竟还是一位丹药师。”和士开大笑道。“没错,更加不知道这金丹究竟是怎么炼成的。”高归彦也笑道。
祖珽一听此话,眼中划过一丝凝重,随后,说道:“一说到这个,我们是该去看看那些药引现在怎么样了?刘辉带路吧。”“是。”说完,四人向后院走去,屋顶上的三个少年对视一眼后,墨黑面具少年一挥手,那三个黑衣人便又出现了,抱起了三个少年后,紧随着和士开四人进入了后院
到了后院,三个黑衣人恭敬地把三个少年放在了一个屋顶上后,便又消失了,像刚刚那样,蓝面具少年去除屋顶上的两块陶瓦后,三个少年刚刚凑到了小口上,便被下方一幕震惊到了:下方的屋子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的屋子里放着一个硕大的黄铜炼丹炉,炼丹炉旁坐着七八个巫师模样的人,坐在蒲包上,低着头,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和士开三人正满意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刘辉还是面无表情。
而在屋子的另一半则上演着完全不同的一幕:地上随意放着几床锦被,四周也全是女子与男人的衣物,甚至于女子的亵衣、男子的亵裤也被随意扔在地上。
而在锦被上无一例外全是一个壮硕的男人压在一个女子身上,做着令人难堪的事情,女子们全都是脸色苍白,额头上出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嘴里不断逸出“恩,唔”的呜咽声,右手上绑着的白色纱布渗出丝丝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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