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紫欣也是,自己哥哥的手臂断掉了,宁紫欣作为妹妹也没怎么关心。

轻水园内,那魏二舅在魏姨娘的催促下,甚至连热茶都没有喝上一口,便被拉着去了宁紫欣的闺房,宁紫欣的状态现在已经糟糕到了极点,简直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一点点的动静都让她觉得草木皆兵似的,缩在床上,不敢入睡。

“欣儿啊,你开门啊,你二舅来看你了。”

开门的人是阿诺,最近这些日子都是阿诺贴身的伺候宁紫欣,这一点让魏姨娘觉得甚是安慰。

魏姨娘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安慰道:“欣儿别怕,这是舅舅啊,你小时候跟二舅最亲了,你忘了吗?”

见门开了,那魏姨娘扯着魏二舅到了床边,宁紫欣只是在小时候见过这二舅一面,后来就没有见过了,还以为这又是哪个大夫,慌里慌张的说道:“娘,我不看,他们都说我的脸治不好,我不信,我不看,我不看大夫。”

魏姨娘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安慰道:“欣儿别怕,这是舅舅啊,你小时候跟二舅最亲了,你忘了吗?”

“二舅?”

宁紫欣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哭道:“我哪有脸见什么舅舅,娘,我怎么办啊?”

魏姨娘疲累的舒了一口气,跟那个魏二舅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那男人开口说话了:“欣儿乖,我是舅舅啊,你小时候最喜欢骑在舅舅身上了,把舅舅当马骑,说将来要做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啊。”

宁紫欣渐渐地冷静了,无声的落了泪下来之后伏在魏姨娘的身上彻底的放声大哭,等到哭的累了才问道:“舅舅何时来的啊?”

男人其实已经打量过了宁紫欣的脸,现在这一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蛋了,跟那老树枝剥落了一样,漏出了里面狰狞可怕的腐烂,眼角边上还有未能挤出来的脓汁,痒的特别狠的地方还有宁紫欣自己指甲深深挠过的血痕。

他的眉头紧皱,这事儿不简单啊,能让一张脸烂到这个程度,肯定被人下了药的。

他的医术不差,但是若说要恢复如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二舅微微的摇了摇头,魏姨娘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但是宁紫欣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二人的诱哄之下总算是睡了过去,却睡得不安稳,眉头依然紧紧地皱着。

那媚丹整个人似乎跟受了惊吓似的往宁天成后面一躲,宁天成很是受用这种感觉,非要牵着她的手入府,直接对着魏姨娘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要去祠堂跪着?”

“怎么样啊?”

魏二舅摇了头叹息道:“可惜了,即使我用上最好的药,也不能保证能够恢复如初,现在脸上那些被弄破的地方,都会留下疤痕,而且我明天得再仔细看一看欣儿脸上的伤,我看着就不像是皮肤病。”

一开始的时候有大夫说是湿疹,只是一种皮肤病,用了药之后就会好的,但是用了药之后却越发的严重,后来这魏姨娘也不敢随意叫人来看了,只得耐心的等着魏二舅从江南过来。

本来可能只是谣言,但是将军府先前频繁请大夫来的这件事情在京城闹得挺大的,所有的人都在想这将军府的二小姐怎么好好的就毁容了,真是可惜了。

第二天的时候,魏姨娘起的特别早,起来之后才听见人报告说宁天成昨夜又去逛花街柳巷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魏姨娘的脸色铁青,自己的妹妹成了这个样子,做哥哥的不关心就罢了,还有心思去逛青楼、

之前宁紫欣也是,自己哥哥的手臂断掉了,宁紫欣作为妹妹也没怎么关心。

一想到这儿魏姨娘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立马吩咐道:“现在就让府里的人去将大少爷从青楼里面给抓回来,关在祠堂,不准吃喝。”

宁紫陌也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么急着架空魏姨娘,毕竟万一给逼急了,这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魏姨娘想着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魏姨娘说完这话之后又火急火燎的往轻水园跑,去的时候看到魏则已经在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魏姨娘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安慰道:“欣儿别怕,这是舅舅啊,你小时候跟二舅最亲了,你忘了吗?”

那魏则见状,安慰道:“没事,你别那么担忧,我昨夜就在熏香里面放了安息香,这会子欣儿睡得正沉呢,我刚好能够仔细查看一番。”

魏姨娘点了点头,坐去了一边,叹了口气的问道:“哥啊,这欣儿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魏则拧着眉头的分析道:“这病是突然得的吗?”

“是啊,而且我还特意审问了身边的奴才,吃食也跟平时一样,与以往并无不同,我还特意找人看了,吃的东西里面,熏香里面都没有人放过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切都正常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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