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将军府,那两个护送玉奴的人便走了,玉奴估摸着现在这世间,小姐该是在暖厅里面用膳的,旋即便直接的去了,果然刚好瞧见一对下人正好捧了羹汤进去,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早就上满了全桌。

玉奴进来之后张望了一会儿,才去了宁紫陌的身边,在宁紫陌耳边轻语道:“小姐,王爷有话让奴婢转告您。”

宁紫陌也早就注意到了捧着梅花进来的玉奴,见状便暂时的停了用膳,小声问道:“什么了不得的话,非要现在说啊?”

“王爷说,让您不要相信那世子,王爷还说,世子是不值得您去相信的人。”

宁紫陌冷哼,五皇子也是不值得相信的人,但是目前她还没有跟五皇子撕破脸,所以她相信现在五皇子警告的话,多半还是为了她考虑的,所以只是点头道:“知道了、”

宁天成其实就一直在宁紫陌的身边坐着,见到她们主仆二人鬼鬼祟祟的说话,但是又不敢直接将身子给偏邪了过去听,但是饶是他竖起了耳朵都没听清这两主仆嘀咕了些什么东西。

“好好的,你哭什么啊?”

宴席间,正在各自用膳的几个人听到了这么句突兀的话,这是宁紫亭训斥的,因为宁紫蜿不知道为何,晚膳用的好好的,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滚了下来。

宁紫陌瞧了过去,宁国栋同样看了过去,朝着那哭的可怜巴巴的宁紫蜿关心道:“今日小年,该是阖家欢喜的时候,你这是怎么了啊?”

宁紫蜿抹了一把眼泪,怯糯糯的看了一眼宁天成,旋即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连连说着没事,但是宁国栋可不是这么认为的,眼神在宁天成和宁紫蜿二人之间刷来刷去的,怀疑的问道:“天成,你欺负你五妹了?”

“没有啊爹爹,儿子冤枉啊,我整日在练武场练武,哪有空去明月阁欺负她、”

宁国栋拧着眉头,宁紫陌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打了圆场的说道:“爹啊,你这可就误会大哥了,大哥现在整日勤练武功,正为了明年三月份的武科之举做准备呢。况且大哥向来关爱我们这些妹妹们,怎么可能私底下欺负五妹呢、”

“那,紫蜿你哭什么?”

宁紫亭怕她说了些什么,便连忙替宁紫蜿回答道:“可能是想起了娘亲吧,以前每一年小年,娘亲都会为五妹亲手制冬日的衣服呢。”

宁国栋听到这话也就没再说了,脸上好容易因为小年而堆起来的喜色,听到这话也没了,每一个人坐在桌子上面不知道想些什么事情,各怀鬼胎的,气氛甚是怪异。

宴席散了,宁国栋单独将宁紫陌留了下来,问道:“小陌啊,我看着那紫蜿的情况似乎不是我们看的那么简单,你私下去问问她,问问是不是宁天成欺负她了。”

“其实早前四妹妹出了私牢的时候,五妹妹也去看过了,府医说不仅四妹妹身上有冻伤,这五妹身上也有。这四妹的伤自然是牢里面落下的,但是这五妹在明月阁好好的,怎么也伤了?爹爹不觉得蹊跷吗?”

“这话怎么说啊?”

“爹爹啊,您还是招了府医来问问看吧。”

今日小年,宁国栋放了府医回去与家人团聚,便先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一个晚上、

但是宁国栋一整晚也没睡踏实,虽然是庶出,但是他也没有看轻的意思,半夜睡不着的将管家给招了进来。

“老爷,您怎么了?这都三更天了,您还没睡着啊?”

“老爷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说,是不是宁天成因为宁紫欣的事情记恨上了柳姨娘的那两个女儿了?”

“老爷您指的是大少爷会不会欺负四小姐和五小姐吗?”

“对,宁紫蜿才十二岁呢,委屈巴巴的掉眼泪,我这做父亲的看着心里揪心啊,你去查,查查最近宁天成那混账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出来。”

管家的脸上闪过难堪的神色,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其实不用查,四小姐未出私牢之前,大少爷便总是请五小姐去练武场,让五小姐陪着大少爷练武。老奴想拦下来,但是大少爷说,是为了让四小姐以后不受人欺负才教她一些拳脚功夫的。”

宁国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拧眉问道:“他会好心教武功?”

“我们也不信,但是五小姐从练武场出来的时候,身上也看不到伤,也没见五小姐哭,更没听见五小姐说大少爷的不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问了五小姐,五小姐也说是练基本功给累到了。”

宁紫蜿当时当然不敢来告状,更不敢多说些什么,因为宁天成威胁她,要是知道她乱说了些什么,就下毒药弄死在牢里面的宁紫亭,这姐妹二人互相依靠,谁都不想对方出了事,所以这宁紫蜿一直以来都是守口如瓶的,没有说些什么。

宁国栋有些怒气冲冲的,随便拿了件衣服披上就要往宁天成的院子去,好在管家拦的及时。

“老爷啊,是四小姐先杀了二小姐啊,大少爷再如何肯定心里也难过啊。而且嫡小姐说得对啊,大少爷现在上进了,您这要是去了,大少爷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那明年的科举,可就参加不了了啊。”

宁国栋死死的抿紧了唇,半晌才道:“这事先记下,来日再跟那小犊子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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