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庭筠带人进来,令狐滈稍稍愣了一下,旋即换了一副笑脸道:“温兄带友人来了,为何不早早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最起码也应该好好喝一场才是。”
周卓眼前的这位令狐滈公子长得胖乎乎的,白面,少须,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此时正是夏日,他的身后两个侍女正扇着扇子。
见到温庭筠,令狐滈倒还可以,很了解温庭筠好酒这个特点,不像那些门人那样言语中带着挖苦人的意思。不过虽然温庭筠很客气,也显得自己跟令狐滈很熟悉的样子。但周卓也能够看得出人家令狐滈始终是坐着跟温庭筠说话,一直没有起身,也没有给温庭筠让座。
不过相比起宰相门人的态度,令狐滈作为长公子已经很好了。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看来这话真的是有道理啊!”一想到宰相府上门人的那副德行,周卓心中不免说道。
“突然到访,没有及时跟你说,还望见谅。”既然人家宰相公子说起这事了,温庭筠也只好给人家一个台阶,“不过,庭筠今日前来确有事情要求你。”
“哦?看来是真有事情了。”令狐滈稍稍吃惊了一下,随后说道:“温兄请讲。”
随后温庭筠指着周卓道:“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位友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这位兄弟为人豪爽,又英俊洒脱多才多艺。刚从凤翔郡来到这里,想在长安找个事情做做,我想你身为相府公子,认识的人也多,如果有合适的事情可以给兄弟说说。”
令狐滈听罢,转眼望了一眼周卓,目光中充满了审视的意思,“你是关中人?”
“正是,我乃是凤翔府周氏子孙。自幼被父母送往寺庙为僧,一晃十多年过去,不知父母亲人还认不认我这个苦命的孩子。”既然人家审视自己,周卓索性把实际情况实话告知,也免得令狐滈不休不止的继续问下去。
“哦,原来是这样。”听到周卓的话,原本想继续审问下去的令狐滈倒是不再追问了,“这么说你是想做些事情了?”
在唐代男的出家当和尚或者道士,女的出家当尼姑或者道姑的事情太平常了,也太随意了。不然怎会出现像武则天、杨玉环这样有名的女道士,还有像玄奘、辩机如此出名的男和尚。
所以当周卓说出自己也是当过和尚的人后,令狐滈就不divstyletextalignenter;lrred>辉僮肺柿耍绱顺氖虑椋岚阉被厥履兀br/>
“是的,周卓一心想做些事情,不过长安水太深,又怕一脚不甚被水淹死,故而想请公子出面帮我谋划谋划。”
听到周卓如此幽默的话,令狐滈笑了,“周公子说话太有意思了,什么叫做长安水深啊!当今天下盛世太平,怎会出现什么水深水不深的事情呢?”
周卓心想,你爹是当今朝中宰相,你又是锦衣玉食,当然不知道人间的疾苦了。但是面对令狐滈,周卓知道这话仅仅是能想不能说的了,于是笑着道:“公子此言差矣,周卓所说的是长安水深,可没有说长安水混啊!今日随温兄进城,只见长安周边灞水清澈,浐水清明,周边百姓带着妻子儿女一起玩耍,少有这样和谐的景象啊!再说了,当今君上乃是少有的贤君,又有令狐相爷辅佐,还有像公子这样的帮衬,大唐天下呈现出一派政通人和的局面,这全都赖令狐相爷和公子之功劳啊!”
听着周卓的赞美之声,令狐滈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周卓继续道:“周卓之所以说长安水深,实际上是指我个人能力一般,水平一般,不算是经商还是做官都陌生的很,再加上对于长安的情况了解甚少,害怕做不好,也不敢做。需要公子提携啊!”
听完周卓的话,令狐滈终于笑了,“温兄,你的这位友人很会说话啊!”
“我就说了,这位周卓兄弟虽然只是一面之交,但犹如见到多年的朋友一样亲切。既然来到贵府,还请令狐公子多多提携。”
“好,这个忙我帮了。”随后令狐滈放下警惕问周卓道:“不知你诗文如何?”
周卓知道令狐滈能够问道诗文这个东西,就说明他想帮自己在仕途上谋划。
可是诗文这东西实在是太难了,周卓要是在这一方面水平高的话,说不定都考上北大清华了,还用费这么多神继续念“高五”吗?
如果没有“高五”这事情,周卓能来到这个陌生的大唐王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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