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芩君荇淡淡一应,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往伙计怀里一扔,问:“够了吗。”
“够……够,够了!”伙计捏着银子搓了搓,嬉皮笑脸的凑近易清狂,声情并茂道:“那人群里有一家人,就住我家商铺斜对面,是一间客栈。这家客栈有一对夫妻,成亲五六年了没个孩子,后来呐就来求子庙求子,我们这处的求子庙灵应的很!刚一祈祷完,不过半月,那妇人便怀上了孩子,十月怀胎,辛苦的生了下来……”
“……等一下。”易清狂打断伙计的话,扬起下巴指着人群方向道:“咱们长话短说,就说这两人为何夫妻变仇人。”
“嗨!就是那妇人,她孩子生下来过了几年,长的和他爹娘半点不像,她男人生疑,每天跟她闹,生意都不做下去了,还害的我们周围的铺揽不到客人!”
正则听了会道:“可这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怎么说我大哥偷他钱呢?”
伙计道:“他家客栈生意做不下去了呗!没钱过活,孩子他娘就只能去偷,这里我们大家伙都知道,见着这家人就躲得远远的,捂紧自己钱袋。我看啊,他们看你们不是本地人,想要讹你们一笔!别看这家人平时吵的动手,可偷钱的时候倒是团结的很,夫妻俩都嗜酒成性,可怜了那几岁的孩子,年纪就饿死了……欸,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晦气!”
正则哼了一声,抓的手中剑一声响,“敢讹我大哥?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易清狂轻笑一声道:“满地找牙?你这话跟谁学的?”
芩君荇走出成衣铺,经过正则身旁时低首看他一眼。“不可鲁莽。”
易清狂也道:“方才秉德不过提了下剑,那两人就喊着要杀人了,你这么气势汹汹的过去,是要帮忙呢,还是帮倒忙呢。”
“你这话说的绕……不能讲理又不能出手,那你说,怎么么办吧!”
易清狂低头思忖,抬眸和芩君荇目光相对,点了点头。
那方的人群已经散开一大半,几乎没人围在客栈面前听这对夫妻哭诉,两人却是叽叽喳喳争吵不休,四只手扯住五个人,死活不愿意放手。
秉德已感无奈,自己不过是问这人有没有看见几个像他们一样着白衣的人,哪想一个瘦弱的妇人会偷他钱袋,还一路拉扯到这里。被偷了他认栽,权当拿钱消灾,要是被公子看见,实为不雅,可这两人倒好,倒打一耙,还问他们要赔偿。
眼见手中长剑被妇人夺走,秉德忍了又忍,刚要出手,一黑影忽而飘过,顺手截住他被夺的剑。
到手的剑被截走,妇人扭头看了眼易清狂,恶狠狠道:“你是谁?我们的事你可少管,这几个人偷了我的钱袋,还不起,就得用剑来抵!”
一而再再而三被污蔑,绕是秉德好脾气,可是在芩君荇面前又被说一通,他忍不住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哼!大家伙可都看着呢,我还能说假话不成!”
易清狂道:“没人说你说假话,这是误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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