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我是一宫之主,他是一国储君,我们注定天各一方,他救我不过是出于师兄援手,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天鸾一直冷眼看着小姑娘渐渐长大,她会忧伤,也会喜笑颜开,但从来没有另一个小女孩的欢快霸道。
天鸾火鸟在蛋中孕育九百年,自从孵化就已拥有元婴期修士的实力,血契不过是障眼法,真正意图七星老道还没有下达。
他看见梦倾情绪落寞,啄着她的腰带丢在背后,展翅凌空而起。
这些年梦倾对他不错,都是放养自行觅食修炼,他们在一起修炼,他也会在不得语角落啄灵晶,吸纳月华,修为一年年暴涨,但是速度还是太慢了!
天空湛蓝,浮云急退,飒飒清风拂面,梦倾像个凡人一般,紧紧抱着冰蓝色的天鸾,心也如明镜的天空,不染纤尘。
“啊我是美丽坚强的嫣梦倾,我是泷崎宫的宫主,我会永远守护好我的家园,等待妹妹归来。”
梦倾咯咯的笑声,轻轻的响在天鸾耳边:“天鸾,谢谢你,我很开心。”
晟拓阳这段时间正在学习高阶灵符,此时正在翻阅古符灵竹简,此竹简是晟氏家族所有,即便是举一国之力所存有的智慧和法术,也达不到阅华殿二层的水准。
这些古旧的竹简是上古战场遗迹所获,因是残篇并不连贯,翻阅了多年也只能品鉴一番。
“凡铃,你为何要她心生误会?”
凡铃在这次试炼中,假意受伤,让晟拓阳以为她神识伤的严重,刚才两人正在灵修。
凡铃一边整理衣裙,一边打趣道:“嘻,殿下!你是人中龙凤啊,是一国储君,将来做了皇帝,三宫六院是少不了的,如果她连这点胸襟都没有,怎么配得上你?”
两人都已经年满十八,又朝夕相处,自从去年凡铃成功筑基后,两人相处便有些暧昧,只差一线。
“日后无需你越俎代庖,本殿下不希望再有下次。”哼!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是,凡铃知晓了。”凡铃连忙柔顺的答应。
“还有凌语告诉我,叶飞飞到处搬弄是非,说凌语暗害她,凌语即便是泄愤也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要做我的人,就要说话做事恰到好处,不要引人怀疑。”
“殿下你莫不是怀疑凡铃?凡铃自幼服侍你,整日不离身侧,闲暇时间都用于修炼,除了期盼殿下的怜惜,其外别无他想,殿下是凡铃的天,无论何时也请殿下要相信我。”凡铃不敢承认,急忙表达衷心,生怕留下恶毒的印象。
晟拓阳没想到她居然当面撒谎,不由得蹙眉,眼神冰冷的刺骨。
“殿下,凡铃知道错了,凡铃一定谨慎做人,不让殿下受人非议。”
凡铃知道晟拓阳已认定是她做的那些小动作,不敢多话默默退下。
晟拓阳一心只有修炼,将来会如何还没有规划,面对如花似玉的凡铃夜夜温情引诱,只是顺其自然,冷言旁观。
最近两年,三人形影不离,日日同往不得语修炼,两人是主子,凡铃是奴婢,晟凌语等人常常见不到人影。
前天撞破之后,三人同进同出就有些尴尬,两人主仆情深,梦倾成了过客。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梦倾收了攻,淡淡的看了晟拓阳一眼,垂下眼帘,准备起身走人。
“等等我。”晟拓阳急忙喊住梦倾,走去她身边,两人沉默不语对视一眼,相随着向外走去。
皓月明媚,山川寂静,萤火虫闪烁着炫丽的光芒。
梦倾暗自伤神,从前年幼单纯,不觉得什么,今后两人相处就应该避讳了。
晟拓阳有些烦闷的,梦倾最近总是来去匆匆,想退出他的视线,七星高祖早有吩咐,尽量娶她为妻,三公主也一直打趣两人,他也觉得梦倾会是未来的伴侣。
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守护的女孩长大了,越是若即若离,他越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她。
他望着此刻的梦卿,晕生双颊,明媚不可方物,心间浮现出就是天空中的明月也不及她半分的喜悦。
“梦倾,原谅我后知后觉,我现在才发现,你已经长大了。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我希望你将来会永远和我相伴。”
“拓阳师兄,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不是吗?”梦倾侧身望着他,眼眶微微泛起了涟漪,不是你后知后觉,是我们的未来不属于对方。
晟拓阳拍拍梦倾单薄的肩膀,有些无措:“梦倾,我知道你懂,别担心,我会等你。”
“天色很晚了,再见拓阳师兄!”梦倾粲然一笑,挥挥手踏剑离去。
转过脸时,心裡突然疼起来,我们如此骄傲,都是同一类人,此刻相处的再好,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小段时光。
晟拓阳望着她掩藏着真性情,故作姿态谈笑离去的背影,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梦倾年龄尚小,现在还不是花开的季节。
凡铃知道他们私下有话要说,没有跟上去,但她外放神识停留在他们不注意的草柯里。
她暗下决心,我到要看看眼高入顶的梦倾宫主是否与她母亲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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