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把茶泡好又都喝完了才收到谢游的回复,就一个字“嗯。”
意态疏懒地坐在沙发上余年靠着抱枕没注意到自己嘴角都泛起了浅笑。他打出几个字正想回复,没想到又跳了一条信息进来。
“好看。”
这下余年没忍住笑出声来。他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觉得这段时间的形体没有白练至少会很有底气。
把之前想回过去的内容删掉,余年改而问道“那今天会有外卖吗?”
这一次回复来得很快,“有两种。”
余年又笑了起来
很期待。
不过特别外卖还没送到,孟远的电话先到了。
“年年就刚刚,收视率冲上三点九了!”孟远的声音还没落何丘柏就在旁边说话“哎呀哎呀,同时段的那些节目怎么这么不能打呢!”
孟远笑道,“何导啊你这是膨胀了?行行行,随便胀反正别忘了年年的大红包就行!”他又转向余年“还有还有三个带你名字的话题进了前二十,热搜榜前十五里,天籁相关占了一半还有多!”
“老孟你这人也太严格了,这成绩还不能让我膨胀膨胀?”
余年没插话,眼尾带笑地旁听孟远和何丘柏斗嘴。等两人争完了,他才开口道,“这次真的很感谢何导给我这个机会。”
何丘柏笑呵呵的,“都是互相的,我也要谢你啊,本来用新人风险就大,要么节目爆红赚翻天,要么就血本无归赔到底,幸亏有你有夏明希,给我这节目撑起了半边天,不然我也没心思在这里吃烧烤喝啤酒了。”
孟远在旁边哼道,“老何你是不是还应该好好谢谢我?好歹人是我拉你面前的!”
“是是是,谢你谢你!”两人干了啤酒,何丘柏语气认真了不少,“这个圈子里呢,长得好看的、唱歌好听的、会跳舞的,从来都只多不少,但你是独一无二的。余年啊,好好努力,好好跟你孟哥混,以后肯定会大红大紫的。”
余年恳切地再次道谢,“何导,谢谢您。”
挂断电话,余年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忽然就觉得,以前雾茫茫一片的未来,终于清楚了一点,至少隐约能看见路了。
他正出神,手机信息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划开手机,发现不是谢游,而是荣岳发过来的消息,说拍卖会内场的入场资格已经帮他拿到了。
余年算了算时间,内拍的时间就在电影推广曲试唱的第二天,刚好错开了,于是回复,“我一定会准时到的,麻烦荣叔叔了。”
回完消息,想起刚刚孟远说的,余年又打开微博看了看,果然,天籁热度大爆,而热搜第六的位置上,正是夏明希。
余年点进去,发现二十分钟前,夏明希更了微博:“夏明希球球大家,能不能不要发我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了?我也是要脸的qaq”
评论区是齐刷刷的一大片不能。
余年也坏心思地转发,“不能。夏明希:夏明希球球大家,能不能不要发我光屁股的照片了?我也是要脸的qaq”
刚转完,夏明希的微信就过来了,一连发了九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包,余年回了一个叉腰的表情包过去。
“夏明希:还是不是兄弟了?对了,我刚刚知道,我大后天就要进组拍戏了,我妈连行李箱都给我打包好了!!”
余年打字的手一顿,惊讶,“这么快?”
“夏明希:对啊,挺厉害一个剧组,我妈找朋友好不容易把我塞进去的,肯定要配合人家的时间。我还得提前过去准备准备,差不多后天早上就出发。”
余年明白了,打字,“那等你回来了再聚。”
“夏明希:说好了啊,年年你一定不要忘记我!等我大半个月,回来了一起玩儿啊!”
十一号上午,孟远开车过来接人。
见余年弃了拐杖,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白衬衣,眉目清朗,透出干干净净的少年气,孟远再次意识到,余年也才二十一岁。他回神笑道,“怎么又穿的这件?没去买点儿贵的衣服鞋子什么的?之前听说,aj的球鞋好像又出联名款了,各个品牌秋季新款也上了。”
余年上车系好安全带,笑着摇头,“没买,衣服够穿就行,我也不太爱买衣服。”
以前外公外婆还在的时候,家里人的衣服都是一个老裁缝做的。式样简单,料子也好,一件能反复穿很久,所以他没有经常买新衣服的习惯,都是够穿就好。
孟远啧了一声,“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节约的艺人,不抽好烟不喝好酒,不买房子不买表,不喜欢奢侈品也不爱豪车,连日常穿的衣服都是一打一打批发的,我要说出去了,肯定没人信!”
说到这个,余年好奇,“那孟哥你呢,钱一般花在哪儿?”
孟远挑眉笑道,“前些时候喜欢淘古董古玩,认真钻研了几年,但还是架不住假货实在太多!后来喜欢投资收藏级珠宝,之后爱买房子,现在就喜欢攒钱,看着一大串数字,我就心情好!”
“对了,说正事,”孟远想起来,“一会儿你过去,应该会和尤优还有何俊宇碰面。之前消息说尤优的试唱是在下午,不过徐导的行程紧,就全放在上午了。”
余年点头,“孟哥你放心,歌词曲子都记住了,我昨晚还边唱边录,听了听,自己倒是挺满意的。”
孟远信心足了一点,不过还是先一步劝道,“要是没被选上我们也不要灰心,你这事业才刚正正经经地成功迈出第一步,以后多得是机会!”
余年知道孟远是担心他的心态,“嗯我知道。”
“我们慢慢来,放心,跟着你孟哥混,肯定是少不了你肉吃的!”
电梯上到三十层,一跨出电梯门,就有人过来引路。
余年两人跟着往里走,到了一间录音室外面。
一眼就认出了站着的人,孟远笑容满面地先打招呼,“徐导,宁制片,好久不见!”
徐向澜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随意,全身只有黑灰两个颜色,嘴角的纹路很深,显得有些不好相与,但笑起来时,神情又很温和。
他跟孟远握了手,又将视线转向余年,“我听了你在天籁上唱的所有歌,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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