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开完了,钱副书记、代县长全票当选新昌县人民政府县长,黄提名副县长也高票当选,紧接着两位主官开始张罗着人事调整。

作为政治敏感性不低的领导干部,从黄常委副县长一宣布由他暂代主持工作,郑波就知道接任局长的日子快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更要沉得住气,要不然难说象老领导那样,戴了一半的帽子都飞了。

因此,暂代主持工作的郑波夹紧那根尾巴,一切工作都萧规蓸随,还不忘向黄常委副县长早请示晚彙报。可对平时看不顺眼的贾栋材,郑波还是看不顺眼,即使人家向他彙报工作,他都觉得话语里有看不起他的意味。

尤为让他恼火的是,明明局里是由他主持工作了,不要说是老李、老方阳奉阴违,连林政、营林等重要股室也仍然不听他指示,森林公安那帮人更是不把他这主持工作的书记当回事。

反倒是贾栋材一个电话过去,那些股室长们象是接到圣旨一样马上落实。办完之后,股室长们还亲自到隔壁副书记办公室彙报落实情况,连同为班子成员的游茂生都对贾栋材毕恭毕敬,象对以前的n长一样。

直到这时,郑波才算是琢磨明白了,即使他接任了局长一职,也改不了实质三把手的命。一把手是分管县领导黄新民,二把手是黄新民的心腹贾栋材,三把手才轮到他郑波。

既然是这样,老子还干个鸟,可郑波只敢在心里这么骂,嘴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原因无它,因为这是林业局局长,只要平安一任下来,即使是当个傀儡局长,也少不了他郑波一顶副处级的帽子。

更憋屈的是他还不能真当不管事的三把手,太上皇忙得脚不沾地,代表太上皇的贾栋材缩在石市不挪窝,要是他郑波不张罗着局里的工作,当心那板子就得抡到他郑波的屁股上。

相比于憋屈的郑波,贾栋材倒过得很惬意,在城郊林场和花木公司,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两位副手不过是他的传声筒。

可是,自从贾栋材有了去读研混高端圈子的想法后,他开始尝试着把工作都分解下去了,鼓励那些股长、班组长要有主见,还鼓励陈勇和钟勇在职权範围内拍板。

结果,贾栋材发现工作更顺当了,他这一把手也更轻鬆了。有些事不用他去安排,下面的人也会主动去做,而且做得不比他的想法差多少,甚至比他想的还更周全。所以,他不顾n长要加强管理的指示,把在场里的经验照搬到分管的森林公安和木材检查总站,鼓励下属们在遵守纪律的前提下自己作主。以前被n长管得死死的两个要害部门,突然能在一定职权範围内自主,干部们不禁欢欣鼓舞,引来其他股室的羡慕。

因此,当组织部门来林业局考察郑波和贾栋材时,即使黄常委副县长在会上再三强调组织纪律,对于两人的评价仍是一边倒。如果仅是班子成员如此评价两人,还能说是有私心,那么多副科级干部也如此评价,这就值得组织部门重视再重视。

等到黄常委副县长作为局长最后刹完板,亲自带队的宋部长示意作记录的下属先出去,颇有几分无奈道:“新民,这事我必须向书记报告。”

从宋部长这举动,黄副县长就知道考察出了问题,但两人的地位相仿,他也就没了以前那种敬畏,更不在乎这问题有多大,仅是佯装苦恼道:“宋部,这事很难。我明白书记的意思,所以推荐郑波,还再三强调组织纪律,哪晓得下头人这么不服气。

再说,我也不敢多做工作。林业局不是一般的局委,万一下面不服气,以后是会出大问题的。”

恐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多做工作,想继续当林业系统的太上皇。不过,黄新民已经是副县长,而且入了常,宋部长就不能象对待正科级干部那样居高临下,仅是在话语中带点质询的意思。

“问题出在哪?”

这不是废话吗?

可按组织程序,黄副县长无奈地解释道:“我个人认为,还是上次拿下陈耀先时的后遗症。站在全局的角度,郑波同志当时是对的,作为书记他必须帮我踩那刹车,但下面的人会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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