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争仙“郑老大,这雏儿竟然没有直接从磨皮蒺藜中蹦出来,难得,要是能在里面呆上一刻钟就算不错了。”早管事笑着说道。
郑守抿了抿嘴唇还没有说话,身后脸上厚皮落,如同地图般的豹笑道:“一刻钟?我看那小怎么也能坚持两刻钟,早管事,你难道没听到那小现在还只是叫痛,都还没哭爹喊娘么?”
早管事听了听,果然只听见鸽鬼嗥不休,爹娘妹,房钱媳妇的怪叫,方荡则就是嗷嗷叫痛。
不过他摇头笑道:“别看我不练武,但里面的门道儿我可清楚,你们这些家伙都是我亲眼看着从这口缸里走出来的,我记得当初郑老大刚进蒺藜缸中的时候,足足坚持了刻钟,那可是几乎打破咱们王府的记录,即便现在也位列前。”
郑守微微一笑,这算是他当初的一件光彩,他的武道天赋还真不算差,远胜同辈,然而,现在那些原本资质不如他的,有不少都已经开始锻骨了,远超过他,想到这里郑守心中微微一叹,看了眼远处的靖公主,眼神变得温柔一些,随后也变得异常坚定,一切都是命,道是他自己选的,他没什么可后悔的,人这一辈,不就是求个死时干干净净的闭眼么?
早管事继续说道:“当初的郑老大什么样?就那细皮嫩肉的小?你说他没有哭爹喊娘?我估计他现在根本没那个力气,一刻钟我都给他加了添头了,鸽那小当初也就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要是这小能坚持过一刻钟,翠月楼,我请你们两个吃酒。”
“唉?铁公准备拔毛了?”豹瞪大了眼睛惊诧道,随后连忙手搭凉棚,望着西边的天空猛看,看看阳是不是从西边钻出来的。
早管事呵呵一笑,成竹在n般的道:“铁公就算想拔毛,也得有拔毛的机会啊。你说是吧,郑老大。”早管事似乎很看不上方荡,语气之中带着轻蔑。
郑守笑道:“不成,早管事想拔毛,我得助你一臂之力,我赌这小能坚持一刻钟,输了我请酒,这小要是能够坚持一刻钟,那就算是个能吃苦的,我努努力,帮公主再训练出一个王火来,一个没那么多花花肠的王火。”
提到王火,早管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而后面的豹一张脸也阴沉下来,低声骂道:“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枉我当初和他插香磕头,若是再叫我看到他,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郑守微微一叹道:“算了,教拳不授德,错不在他,要说错,都是我的错”
随后几人就再也不说话了。
一刻钟眼瞅着就要到了,早管事用手扯了扯衣襟,一顿酒足足得花掉他一两银,他这个管家比不得王府其他王王孙的管家那般油水十足,随手抹抹桌都能刮下金沫来,这一两银可是他十天的薪水,刚才说话容易,那是他料定方荡坚持不了多久,现在眼瞅着时间要到了,才真的肉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
豹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就差给方荡加油了。
时间到。
豹狠狠地一砸自己的手心,震得手背上尚未落的厚皮裂开几道细痕,哈哈笑道:“人不可貌相,这小真是好样的,早管事,您说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晚上?您老在这火毒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场面人,总不会赖账吧?”
开春的季节,早管事却擦了擦汗,随后气定神闲的道:“区区一两银而已,我当然不赖账,不过你可敢跟我继续赌下去?”
豹闻言露出奸猾的笑容来,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赌桌上的规矩我懂,俗话说的好,见好就收,不然颗粒无存,咱儿就今天晚上吧,四菜一汤就成,翠月楼的烤鸭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吃到了,一想起来我肚里面就好似钻进去一直青蛙,呱呱乱叫呢。”说到这里豹抹了抹嘴巴,他是真的淌出了口水,显见是真馋了,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吃一顿好的了。
早管事干咳一声,随后笑道:“豹,一顿酒菜而已,小了,敢不敢赌个大的?”早管事将敢不敢咬得特别重。
“小的不敢!”豹很没的直接畏缩了。
郑守此时也笑了起来道:“铁公就是铁公,豹不敢我来赌,早管事你说吧,怎么来大的?”
早管事松了口气,随后笑道:“那小要是能够在缸中呆上两不,刻钟我就请你们两个吃花酒,不去翠月楼了,咱们就去湘雨楼。”
豹瞪大了眼睛,一惊一乍的道:“早管事你疯了,咱哥仨在湘雨楼一顿花酒吃下来得你一个月的工钱啊,你真舍得?我这辈还没进过湘雨楼的大门呢。”
早管事看了眼远处的大缸,随后再次露出成竹在n的笑容,如同诸葛亮般的点了点头,挥斥方遒的道:“有何不敢?郑老大敢不敢?”
郑守摇头苦笑道:“您老儿就别玩激将法了,不过我n中憋闷,倒也想好好热闹一下,陪你赌一把。”
早管事脸上紧绷的肌肉彻底松弛下来,伸出大拇指笑道:“果然是咱们公主府中第一好汉。”
两刻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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