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柟的手动了动。
轿外,张妈正哭天喊地,一道蛮横的声音压过来。
“你们一个个是干什么吃的,她吃了砒霜都不知道?不说清楚,老子崩了你们!”沈奎大发雷霆,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局长发起火来向来六亲不认。张妈偷瞧向沈珞婉,沈珞婉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冲她使了个眼色。
张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冤枉啊局长。人进了轿子,我们就一直守外边,一步也不敢挪啊,再说哪家的闺女不巴望着嫁给您啊,谁知这姑娘这么想不开啊!”
沈珞婉道:“是啊爹,这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这萧柟太不识时务,有福不会享。”
沈奎也纳闷,嫁给他沈奎,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她萧柟不答应也就罢了,竟然还服毒自尽了。这说明什么?他沈府是狼窝?是人间地狱?
萧柟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女人,他曾让属下软硬兼施,想逼她离开夏玉和,谁知萧柟软硬不吃,这使得他十分恼火,要不是沈珞婉拦着,只怕这北平又要多一名新鬼了。沈珞婉有自己的打算,要是夏玉和知道萧柟就这么死了,必定会怪在她头上,但如果是她贪慕虚荣嫁进沈家,结果就不一样了。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沈奎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这时,只听轿内人咳了一声。
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大白天的闹鬼了?
只见沈奎眉眼一竖,拔出手枪靠近轿子。沈珞婉连忙喊道:“爹!”
沈奎停下,用枪指了指张妈,张妈立刻跑到他面前:“沈局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
张妈连连摆手:“不不,沈局长,我不敢。”
“你去不去?”沈奎拨弄了一下枪,张妈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好硬着头皮走向轿子,众人伸走脖子看着,只见张妈手刚碰到轿帘,就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沈奎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自己要进轿子,沈珞婉拉住他:“等等,爹,会不会是诈尸啊?”
沈奎冷哼一声:“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就这些小鬼,还伤不了我。”
当帘子掀开时,沈奎惊住了,只见萧柟已掀了盖头,坐在轿内十分怅然的样子,手里拿着茶在喝,仿佛是有万千心事,要借酒浇愁,那哀怨的目光摄人心魄,就像是天外的人。沈奎一时看呆了。
“爹,您怎么了?”
沈奎似被惊醒般望着女儿,自己的女儿也算是百里挑一,可跟那女子比起来,就好比是麻雀见了凤凰,瞬间黯然失色。
萧柟脑海中一幕幕都是柳泉,他们在一起七年了,柳泉不是那种为了追到你死缠烂打的人,他懂得如何进退,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也正因为如此,萧柟才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曾对他戏言若是自己嫁不出去,就嫁给他了。
柳泉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她一笑,不得不说,柳泉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那一笑曾迷倒过多少花痴,就连她,也曾痴迷过。说不清为什么,萧柟总觉得他不真实,像是梦里的人一般,她可以把他留在身边,却无法把芳心交付给他,她的良人,不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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