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柏安有所动作,李玉衡步罡踏斗,又拾起一张黄符,加注道家纯阳罡气,用朱砂在掌心画了一个敕字,默念咒语,大喝一声,“起!”
四周尘土飞扬,卷起一个个漩涡,李玉衡又撒出一把铜豆子,铜豆子滚落在地,立刻变成一个个的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在原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撒豆成兵,去!”随着李玉衡的一声令下,那些士兵全都勇猛地朝云柏安攻过去。
帝泽夜的视线被卷起来的风沙挡住了,无法观望,帝洺阙一挥袖,迅速在他们周围筑起了一个防护罩。
帝泽夜看着这漫天尘土,疑惑了:“皇叔,李先生不是不会武功吗?”
“这是阵法,学着!”帝洺阙盯着那滚滚沙尘说道。
“哦!”帝泽夜乖巧地闭了口,专心看“戏”了。
云柏安见此,提起桃木剑,绕过法坛,直接闯入风沙阵中,与那些铜豆子士兵厮杀起来。半柱香后,才衣衫褴褛,狼狈的从风沙中走出来。
狠狠地瞪着李玉衡:“符咒术,算平局!”
“凭什么?”
李玉衡还没开口,啊朵抢先说道。
云柏安摊开手心,将李玉衡刚撒出去的铜豆子一个不少的呈现出来。没有理会啊朵那吃人的眼神,直接把铜豆子放到李玉衡的坛桌上:“小看你了!”
李玉衡笑道:“这局确实是平局!不过,接下来,一局定输赢如何?”
“小子,有胆量!”云柏安回到自己的法坛前,坐了下来,“那就直接斗法吧!”
“正有此意!”李玉衡在啊朵和黎达的守护下,直接盘腿而坐,紧闭双目,双手捏起法诀,一动不动了。
帝泽夜看着入定的两人,小声问向一旁的赤影:“他们在做什么?”
“斗法啊!”赤影回道。
“那怎么没动静呢?”
“高手间的对决,往往不需要肢体接触,而在这里!”赤影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斗智?”帝泽夜还是不懂。
“看着就是了!”赤影也无法讲解了。
帝泽夜连吃了两个闷亏,很是郁闷,只好乖乖不动,两只眼珠子在李玉衡和云柏安之间来回转动着。
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李玉衡和云柏安各占一方,相互对峙着。
“小兄弟,报上名号来!”
“靠!”李玉衡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让我报号,难不成是性别歧视?虽然有些不痛快,还是将道号报了去。
“茅山弟子玉衡子是也!”
“茅山?”云柏安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着,没有找到关于茅山的任何信息,兴许那个旮旯里的小地名吧!
“哥们儿,还斗不斗啊!”李玉衡话还没说落地,只见云柏安已经发起攻击。李玉衡闪避开来,险险地躲过后,怒道,“你居然耍赖!”
“这叫兵不厌诈!”云柏安一招落了空,并不失落,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
李玉衡邪笑:“好一个兵不厌诈,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云柏安嘴里念着法诀,脚不停的有规律的踏着,双手不停的身前变幻,“急!”
空间被压缩,以一阵排山倒海之势像李玉衡压来,李玉衡左脚开立,两臂前举,屈腿按掌,随即用两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太极八卦阵,念出法诀:“乾坤一气,育我者七”
云柏安见自己的攻击都被李玉衡那八卦阵一点不剩的吸了进去,左脚一跺,猛地加注道气,道道风刃猛攻过去,李玉衡顿觉压力倍增,心里窝火,用力将八卦阵推出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一旁,太极八卦阵被破,空间发生剧烈抖动,李玉衡刚站稳身子,几道风刃便迎面而来,身体默契的配合着大脑在高速旋转,眼看着就要被风刃刺中时,及时躲开了朝心脏和喉咙攻来的风刃。身体的其他地方却被那锋利无比的风刃给划破了,隐隐还有鲜血浸了出来。
云柏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凌空画符,想给李玉衡致命一击。李玉衡吃了个闷亏,又怎会轻易让他得逞。激活了判官笔的力量,加注在道家罡气里,两股力量径直朝云柏安冲了过去。
他们两个在那虚无的空间内斗得是昏天暗地,帝洺阙等人无法查看,只是看着两人身上的衣袍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裂口,偶尔还会有鲜血被挤压出来,看着特别诡异。
“卡擦!”李玉衡的手臂上又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啊朵担忧道:“哥,主子不会有事儿吧?”
“噗!”啊朵正欲给李玉衡擦拭那血淋淋的手臂,对面的云柏安突然喷出一口老血,趴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起来。
李玉衡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露出一抹奸邪,关键时刻要是没有这阴冥之气,他今天可就得折在这儿了。
“主子,你没事儿吧?”黎达见李玉衡“苏醒”过来,赶忙问道。
李玉衡摇头:“皮外伤,无碍!”
云柏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玉衡,“阴冥之气的灵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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