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血红斑好多了吧!来让我再看看。”这一天医生来的特别早,好像是早已经安排好第一个检查若平一样。若平听到医生要检查自己的腿,迅速的将自己的裤腿拉了上去。
“医生,你看这基本都好了呢!”若平很高兴有激动的给医生说着,看样子若平对他的样子很满意,医生也是如此。
“今天这个样子是不是可以很快回家了呢?实在是太开心了终于要回家了。”他心想着。自己沉浸在那种自我放松的世界里。但是事情并没有想的那样顺利,还是推迟了一天。
“可以,恢复的很好,如果没有什么情况明天打完针就可以回家了。不过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尽管是推迟了一天,但若平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明显,把所有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一遍,以及所有要交代的完毕周,她就离开了病房。
若平以往担心的事情终于平息了,他还是想着明天回家的样子,他站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里面的自己,“唉,感觉变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的修养竟然南让自己变得如此沧桑,真的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样,尽管不是满脸皱纹,但是自己憔悴的面容真是惨不忍睹。
日子还是重复着它原有的步调,从早到晚的来回循环,看到簇拥的绿茵变的阴暗,火红的太阳变得低沉也就象征着今天又过去了,明天要来了。
等啊等,盼啊盼,终于等到了离别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天啊,这是多么凄凉啊,我才不会想这里呢。”若平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不是因为明天要离开的依依不舍,而是他心里实在没有想睡的念头。其他人还是照样子打着鼾声,踢着被子,说着梦话,可他就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窗口给窗户外面说这话,居高临下的感觉好似在给这个世界说话。
他时不时的在过道的走廊里走来走去,护士台那儿的钟表时刻发生着变化,只有那一块灯最亮,其余地方的光芒都是如此微弱,以至于让人们睡的都很安详。
不知何时时钟都是23:59了,若平数着它的秒表56,57,58,59,00。此时的00:00似乎让他受到了一种力量的冲击,变得安静下来。新的一天确实来了,可惜还是夜里,一个人仍旧站在窗前,冷飕飕的风吹在若平的身上,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他宁可把自己的衣服过得更紧一些,也不愿意回到那张束缚自己的床上。
放眼望去,那种远眺的感觉甚是美好,街道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加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灯,显得街道好是繁华。
“小伙子,你怎么还不睡觉?窗口的风大,站在那里也不怕把你吹感冒了。”正在神贯注欣赏夜景的若平突然被身后的话吓了一跳,感觉像是灵魂出窍的那种恐惧。
他转过身去,原来是一个值班的护士,碰巧是照看若平的那位。其实她早都发现窗口站了一个人,由于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过去也就没多说。不过这确实时间有些大了,她才果断的过去给予提醒。
“护士姐姐,是你啊!怎么了,有事吗?”若平很好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问着护士。
“姐姐看你站在这里太久了,这儿也有风,你小小的身子可不能感冒了,听说你可是马上就回家了哦。”护士很温和的说给若平,他似乎能猜出一点若平的心思,不过也只是大概。
“我睡不着。”若平嘟着嘴巴,看似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又好似装满了好多委屈想要哭出来,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是为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事情。
和护士姐姐聊了好大一会儿,若平才感到自己心情有些缓和,那种内心的压迫感好似不是那么强烈,他真想给更多的时间和那些同护士姐姐这样的人聊聊天可惜现实是冷酷的,它不会纵容每一个弱者,只有学会勇敢的面对才有可能逃脱死神的爪牙,有人因无法正视自己的所处变得和亡灵没有两样,有人又能持之以恒,披荆斩棘地走向成功。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们每一个人生而平等,没有一蹴而就的天才,也没有一败涂地的庸才,也正如我说的那样:“一个人既是自己的救世主也是自己的终结者。”我们继续进入穷老汉的回忆。
时间确实有些久了,那个屏幕上的时间再也不是和之前的一样,它上面的数字标志着若平真的该去睡觉了,再不睡觉真的就身心疲惫了。若平也在此时打了一个哈欠,看来在时间的迫切下他是真的累了。和护士姐姐简单的说了一声就回房间休息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再轻轻地关上,里面发生的一切还是照旧没有多大变化,该怎样的情形还是原封不动的发生着,他躺在床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时间总是了流水一样一去不返,不再是潺潺溪流而是湍流不息的前进,若平似乎刚睡下就被吵闹的人群叫醒了。
揉了揉他惺忪的双眼才让眼前模糊的身影变得清晰,医生,护士以及小霞都在若平的眼前。
“刚准备叫你起床,没想要却自己起来了,来,让我再看一下你的腿。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还不知何时你才能又见到我,但是希望你别总是见到我哦,因为那些姐姐们又会”欺负“你。”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这次还带点幽默感,正像是从天而降的使者要给这个孩子心灵的安慰和罪恶的救赎,她所表现的幽默让所有紧绷的脸都放松了。
这本来就是事物发展的结果,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赶往那个让人折磨般享受的地方。有人说:“富人们是医院的股东,他们辛辛苦苦把挣下来的钱给医院,真是有善功。”也有人说:“医院真是折磨穷人的地方,它们肆意的吞噬着金钱,让人心生恐惧,却把那些穷人变得更加贫苦。”可无论是富人也好,穷人也罢,一旦进入那个地方谁都无计可施,和进入牢笼的鸟儿暂时失去了自由。
若平再一次把自己的裤腿挽起,这一次挽的更高了,医生看了看不动声色只是给小霞示意等会儿让她来办公室即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坐在床上的若平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可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甚至是不是医生给他撒了谎。小霞给若平打来了洗脸水,轻轻地给若平擦拭着脸颊,若平本来想自己来,可他手上有针所以就不方便。他知道家人是多么艰辛和不易,这几天一直在这儿操劳他的姑姑也是如此,但终究只能当个被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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