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与往常一样跟随在师傅身后深入沙漠腹地寻找金盏乡,突然天边狂风大作,龙卷风毫无预兆的来袭。
龙卷风的速度之快季得月根本躲闪不及,师傅只在离她两米的距离,但龙卷风从她背后将她吸入了漩涡中央。
师傅的呼喊加大了她内心的恐惧,无数次翻转之后她已经不省人事。
再醒来,还是在沙漠,她被埋在沙子里面,已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还好埋得不深,且露出了脑袋,她才得以活命。
只是没有了师傅,恐惧,饥饿,饥渴袭击着她。
她记着师傅告诉她的方法,渴了就喝自己的尿液,饿了就找能吃的毒蝎。
走了整整五日,度日如年,但心中始终有信念,师傅也一定在找她,她要活着,不能让师傅失望。
远远的她看见一坨黑色的东西,像是个人,她激动的跑向他,不管是死是活,终于让她见到了人。
这五日来,地狱般的生活已经让她分不清死亡与活着,现在看见了人,原来她还活着。
跑进了一看,心凉了半截,她早就知道这里是死亡地带,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确实是个人,只不过他的全身上下共有18种不同类的毒蝎蛰伏着,已经似面目全非。
季得月头一次见这种状况,她无法确定他的死活。
她隔着距离呼喊他,他却一动不动,火急火燎时,季得月突然发现了在他躺着的五米之外正有一株矮矮的冒出头的巴掌大的植物。
形似仙人掌,却比仙人掌的刺小2公分,而且更稀疏。
是金盏乡。
季得月震惊地楞在原地足足观察了两分钟,所有的特征都与书里描写的一样,她欣喜若狂,激动万分。
无暇顾及其他,准备上前去取金盏乡,却没曾想碰见这世上最毒最大的毒妇蝎。
这种蝎书上也有记载,是一种类似守护神灵的动物。
传说金盏乡要以血祭,噬血而生,毒妇蝎和金盏乡互为依存,金盏乡的神奇力量可以让它统领四方。
个头足有小蜥蜴那么大,毒钳高高举过头顶,戒备森严。
同时刚刚在那个人身上的毒蝎似听到召唤般密密麻麻如行军蚁般向她袭来,看来这个毒妇蝎确实是可以统领其他蝎类的。
这下麻烦了,师傅不在,她倒是随身携带了不少克制各种毒虫的药物。
只是不知道龙卷风有没有给她留下些来,摸了一下,还好在腰间的百宝库里找到了一样,斩毒粉,足以对付这些毒蝎,但还是要省着点用。
全部杀死不太可能,而且它会召唤,不多久就会有更多的蝎子聚拢来,到时候真是死相惨不忍睹了。
禽贼先禽王,季得月趁着东风,打开瓶子随着风将药散在空气中,按动瓶盖上的黑点机关。
“哄”
漫天的粉末迅速燃烧起来,掉落在沙子上持续燃烧,这种东西大概能燃烧10秒左右。
时间宝贵。
毒蝎们被火势逼退到2米开外,可再一看,最大的毒妇蝎依然动都没动一下,它的背部正被一团火灼烧着,它却不躲不闪。
它的嘴里喷出一团一团的黑雾,季得月知道这是毒气,黑雾所到之处,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瞬间倒下,包括蚂蚁。
季得月赶紧用衣袖捂住口鼻。
情急之下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一看是灭尸水,欣喜若狂,有救了,对准毒妇蝎一顿乱喷。
它的双钳在空中乱舞,在接触到灭尸水后迅速腐烂变质,这次它是真的知道怕了,向后方缩去。
后面大概露出巴掌大一块像仙人掌一样的东西,那正是金盏乡,它缩在金盏乡的后面。
季得月暂时不太敢再动它,怕撒到金盏乡,那可就完了。
突然有一堆沙从金盏乡的后面被挖起来,这毒妇蝎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思维,它要转移金盏乡,季得月绕过它的背面,对准它的背喷洒过去。
空气中出现难闻的味道,它的盔甲嗞嗞地冒着气泡,不多久化作一滩水渗到了沙子中。
其他蝎子逃命般的全部消失不见。
季得月跪在地上,虔诚的膜拜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植物,她和师傅找了近两年的东西。
在一次研讨会上听闻金盏乡在长白山出现过,她和师傅便跋山涉水近两个月都呆在雪山上,冻得手脚发肿,可还是一无所获。
后来又听闻古老的娄兰古国有记载,师傅又带着她涉险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流沙,沙尘暴,骆驼,这些她都很熟悉。
可是娄兰除了几座断壁残垣,其他什么都没见到。
后续辗转又去了好几个无人去的地方,也是一无所获。
这次是师傅参加国际研讨会时无意中决定来一探究竟的,没想到竟被她以这样的方式遇到。
她听师傅讲过,有些年头的东西,也许真的有了思想。
不管是真是假,今天她要请动这金盏乡,必须给它嗑三个头,这么有灵性的东西能被她遇到也许是上天注定。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刨开周围的沙子,沙子滚烫又棘手,不多会双手被洛的红彤彤的,季得月吹了吹继续挖。
突然,有个尖锐的东西扎到了她的中指,原来是金盏乡的根部已经到底,它的根部全部是坚硬无比的倒刺深深地扎在沙土里。
这样才不会轻易被拔起,即使被掩埋,只要有阳光,总有一天它们会长出地面。
季得月收回手时,一滴血正滴到金盏乡上,金盏乡迅速将血融化,原本通体的绿色变得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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