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成为了登徒浪子?昨晚是他救了她,不然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叫嚣,竟不知感恩,暴打恩公。

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准确无误的掐住她的腰,上手的一刻他有点诧异,真的是盈盈一握的腰身,她是不是太瘦了?

连带翻转的动作也轻柔不少,生怕一用力,就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季得月被他有力的双臂控制在他的双腿底下,动弹不得。

季得月抽手就要去抓他衣服,见她的爪子如此不老实,便将她翻转过去,双手从背后给她按住,季得月的脸被压在床上。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狡黠的目光,只得大声喊:

“放开我,你占我便宜!”

这下真的有点愤怒,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粗鲁,真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竟将她双手反撩压在背后,骑在她的屁股上。

季得月体力方面一直是弱项,虽然组织每周都安排散打课程,可她都是应付了事,现如今遇到如此情况才知后悔,好痛啊!

低低得笑声传开来,似心情很好,空气中都弥漫着开心因子,故意拖长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谁昨晚说要给我生儿育女?这算什么占便宜,如果算那也是合情合理,不如此,你怎么能生儿育女?”

季得月愣住了,原来娄台会笑,原来娄台这么无耻,她真是错看他了。

气的牙痒痒,挣扎几下又无计可施,妥协道:

“你打算一直这样拷着我?不如我们谈谈。”

试探的口吻,可逃不过娄台的眼睛,不为所动拒绝道:

“要谈就这样谈,这个姿势挺好的!”

“你”

季得月气急,这样压着她,他倒是做的舒服,人肉坐垫,可是她本身都是二两七的肉,这一坐感觉骨头都碎了。

转换策略,总不会软硬不吃吧,嘴里开始咿呀咿呀不停道:

“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哎呦,好痛啊,疼死了,脖子都快断了,你行行好嘛,我们坐着谈?”

声音甜腻,让人作呕,季得月在心里骂天骂地,暗想谈你个老母,你一旦放开我的双手,我让你后悔。

娄台看着她阴晴不定的眼神,心知肚明,细看才发现她的穿着。

黑色紧身衣包裹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背脊挺直,透露着倔强,头偏在一侧,马尾顺势杂乱的平铺在床上。

乍看之下,竟让人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亲身感受到来自她翘臀的柔软,心下竟有点尴尬。

即使有点仓惶尴尬,撤退起身,动作也是高雅淡然,无一点波澜。

正人君子的面目下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风起云涌。

季得月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刚坐稳,一件白色衬衣从天而降直拍她的脸颊,弄的她来不及闭眼,划到了眼睛,很不舒服,翻了个白眼,真的是很不绅士,没有女朋友太正常了。

他无所谓她的怒目相视,自顾自的脱下身上的没有扣子的上衣,准备换一件,不经意的瞥到她还在定定地看着她,即使他已经不着寸缕。

戏谑的道:“你不回避一下?”

季得月刚刚在走神骂他的祖宗,眼睛又不舒服,哪有心思关注他干嘛,自然也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一时气结,脸腾一下红了,想辩解几句,可这种情况下,辩解也无济于事,反而还有点像掩耳盗铃。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的形象在他的眼里已经一文不值!

噘高嘴唇道斜着眼睛正儿八经地道:“你愿意秀还不让人看啊,嗯,身材是挺有料的。”

不知是真的很享受她的夸赞,还是只为揶揄她,心情坡好道:

“这我自然知道,哪像你干瘪的身材还学人家穿什么紧身衣,这样走到外面不要吓到人,给你个衣服,你就该有自知之明。”

”你”季得月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一时气结。

话语锋利如剑,直戳心窝,可竟一时没有语言来搪塞他,心下更是恼火。

季得月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丫子冲到地上,伸出长腿就要朝他的腹部踢去,双手紧握拳头,虽力道不大,学艺不精,但架势十足,竟敢侮辱她的身材,要他好看!

娄台伸出手随手就接住了她的脚踝,裸露的皮肤手感细腻柔滑,触感不错。

对上她的眼,看着她玩命的模样,邪邪地顺势抬高她的腿,几乎与他的下巴持平,她的韧性很好。

季得月有点吃力,翻转身抡起另外一只腿腾空踢了过去,用了十分的力。

娄台怕摔着她,看她全力以赴的模样,嘴角上扬,放开手中握着的脚,用右手接住凌厉的腿,这次很有后劲。

但对娄台来说,这根本不足畏惧,轻轻一拉,季得月的一只腿还未站稳,另一条腿因为大力拉扯,失去重心。

眼看要仰面朝地上摔去,电光火石间,娄台伸出胳膊拦腰用力将她向上一托,稳稳的扎进了他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席卷了她十八年未曾撩拨过的心。

鼻尖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到了他的胸膛,却似过电般的酸麻,迅速像火烧一样燎原,红透了整张脸。

这一刻的感受最为真实,不想打不想骂,因为脑中已成乱麻。

用力推开他,害羞的捂着脸跑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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