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是发自内心不希望两方伤亡。萧炎看着她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生死关头,她依然顾及同门义气,可这是命令,她给她讲了个故事

“智利南部山区里有许多河谷,每到秋天这里会集中下几天雨,雨水瞬间导致河水瀑涨漫过堤岸。

草地鼠生活在这里,它们不善水性,但对天气变化十分敏感,每当快下雨的时候,它们便会到处叽叽喳喳叫。凤环鸡是这一带比较大的鸟类,但不擅长飞翔,大多时间在陆地上行走。

每当洪水袭来前,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草地鼠会提前在凤环鸡的巢穴前打洞,打好洞后便在那里使劲在叫嚷,凤环鸡听见草地鼠叫嚷便会离开这里。实际上,它的离开正中了草地鼠的圈套,草地鼠会迅速占领它的巢穴。不久,天空开始下雨,河水迅速上涨,草地鼠的洞穴全部被淹,可它不怕,由于占领了凤环鸡的巢穴,而这种巢穴会直接飘在水上,就这样,草地鼠会舒服地坐在“船里”死里逃生。

此时的凤环鸡在哪里呢?它放弃了自己的巢穴,又不会水,会不会有危险呢?令人欣慰的是,凤环鸡也都坐在自己的巢穴里安全地漂在水上。原来,凤环鸡有个习性,筑巢时建两个,一个在靠近河流比较明显的地方,而另一个建在离岸更远的地方,这个巢穴平时很隐蔽,而且又大又结实,当它因为草地鼠叫嚷而放弃那个巢穴的时候,便会来到这个巢穴里,当洪水袭来,直接漂在水上。”

“凤环鸡不是胆小怕事,更不是临阵脱逃放弃家园,我希望我们能如草地鼠凤环鸡一样,都能安然无恙,可是我知道危险即将来临,若你同我一起占着一个巢穴,也许这个巢穴因为承受不起双双溺亡,而那个又大又结实的巢穴部长已经替你安排好,也许你一走我就能周旋到底毫发无伤呢,凤环鸡知道草地鼠一叫就是暴雨即将来临,她主动离开救了草地鼠一命,也报答了草地鼠告知的恩情,离开以后选择另一所更结实的住所,确保了自己的命。我想你应该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

“你走之后,我依然是小雨,那个胆小怕事的女佣,只要我继续伪装,里应外合,一定能成功。

倘若我们失败,你也一定要立于不败之地,不能让我们这些兄弟姐妹白白丧命,你的仁慈并不能解救我们。

更不可能解救娄台,除非任务完成,否则组织会不断派人,到时伤亡更是惨重!”

季得月越听越诚惶诚恐,她分不清此刻是担心娄台多一些还是担心同门师兄师姐多一些。

暗杀部是个神话般的存在,所向披靡,非重大紧急任务绝不会派他们执行,与她们炼药部不同,他们有一座单独的岛屿,岛屿内部的器械全部按军事装备准备,用最先进的武器,训练最顶级的杀手,执行最高级秘密任务。

从单一到多元,无一不精通,上能开战机,下能控潜艇,战斗力惊人,是一支精锐之师。

娄台,怕是躲不过了。

秘密会师,会的是谁?如若此人不到,计划还会继续展开吗?

季得月心里疑问重重?又不敢开口询问,怕一旦开口引起部长怀疑,那更是性命难保。

小心叮嘱道:“师姐,那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娄台此人阴险狡诈,你最好不要和他打照面!”

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只敢在心里默念,师姐,如果打了照面,请不要趁人不备。萧炎拍拍她的肩膀道:

“放心的,我们已做万全准备,先头部队昨晚也已经潜入到附近仔细观察过,路线已经万无一失,你千万不要让部长失望。

切记不可心慈手软,下不了决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娄台的关系匪浅吗,此刻要以大局为重!”

再次拍拍她,一把将她推向门外,催她快走,一定要记得约定。

季得月看着蓝天白云碧海,想起昨晚的那头鲨鱼,总感觉不对。

她好像看到鲨鱼肚子有蓝光闪过,可因为太害怕也没有细斟酌,难不成那就是先头部队的游击小潜艇?

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总觉得乌云压境,这里将要掀起腥风血雨,可偏偏在这汪洋中,任谁埋在这海底都无迹可寻,这是猎杀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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