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悄悄地退出,隐藏在黑暗中,匍匐在地,慢慢向前埋伏在拿手电筒的人必经之路上。
只要她不动,他的手电筒不改变方向,他就不可能发现它匍匐在地上。
尚北冥也看不到,只觉得后面没了动静,看来是跑了,他松了一口气。
那手电筒距离尚北冥越来越近,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挡住了手电筒的光亮出现在拿手电筒之人的正对面,季得月用力弹了指甲,试图用药让他昏倒,嘴里大喊“尚北冥,快躲起来!”
下一秒手电筒落地,季得月被圈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叮咚一声,世界仿佛静止了,手电筒落在脚边,季得月闻到了特殊的香味。
这香味和娄台如出一辙,季得月甚至产生了错觉,她呆呆地道“你是娄台?”
随即又摇摇头否定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娄台,他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你是谁?”
季得月说完就挣扎起来,她竟然在挣扎中被放开了,季得月有一秒惊讶,迅速蹲下捡起手电筒照过去,世界仿佛静止了。
出现在手电筒里,无声的眯了一下眼睛躲避手电筒光的男人就是娄台,她日思夜想的娄台。
只是他现在满脸是血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见季得月照着他,他竟然笑了,那笑容既惊悚又让季得月觉得温暖。
季得月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娄台,可不想,两人竟径直倒了下去,娄台成了人肉垫子压在了下面。
匆匆赶过来帮忙的尚北冥惊讶的叫出声“娄台,阿月,你们怎么了?”
季得月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眩晕感袭来,紧张了许久的弦终于断了,他们没事了,太好了,就想在娄台的怀里睡去,睡去,谁叫也不醒。
后面大部队听到呼叫迅速杂七杂八的都聚拢过来,冲在前面的是黄岐,他赶紧让人叫来了同来的张扬。
尚北冥见都是娄台的人,这才松口气,季得月安全了,他感觉这一生的力气都快用完了,虽然疲惫不堪,但仍旧主动配合黄岐解救剩余的人。
棺木安排的很微妙,尚北冥很庆幸没有一个一个找,每一个棺材都一模一样,而他们的位置丝毫没有规律可寻,照这样摸索着找,他和季得月找到明天也不可能找到。
就黄岐派了十个人的情况下,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了一个活人,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仍有气息。
黄岐喷出来,他就是泰六,这才几天不见,他的胡子已经黑如发了,黄岐差点认不出来。
他已经严重的脱水,拍打没有半点反应,救护车在外面等着,保镖迅速将泰六抬进了救护车。
在接下来两个小时内,相继发现了泰七,林美丽和李昂等人。
幸好,所有人在四五天极度脱水又被灌药的情况下顽强的保住了性命。
尚北冥是一个奇迹,连黄岐都对他佩服有加,他们所服的是一种麻痹神经的药,吃了这种药,整个人就会处于长期昏迷的状态。
尚北冥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有意识的主导了自己的思想,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看来确实是季得月的声音刺激到了他。
让他不能在继续睡下去,谁动了他爱的人,谁就该死,但是尚北冥并未坦白所发生的事,只是一摞而过。
关于季得月的遭遇,只需要娄台一人知晓即可,其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娄台能进来,说明徐然然等人已经被制服,这下再无后顾之忧了。
尚北冥确认了季得月只是疲惫累了,轻微受伤并无大碍之后,启程回了市。
他是已经成家之人,没想到这次无意的探访,竟然阴差阳错救了季得月的命,也许这就是老天安排好的,若让他在新婚刚过就接到旧爱辞世的消息,他怕是一生都放不下。
娄台回来了,一切就结束了,经过这一劫难,娄台和季得月应该会更珍惜彼此,这就是尚北冥愿意看到的,他放手放的很坦荡。
尚北冥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笑道“此刻我感觉心里好轻松,再见了,我的老朋友们!”
季得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只是觉得很平静很安稳,不疼不痒,就想一觉睡到自然醒。
可是情况不允许,有人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唠叨,她迷糊中听见有人说“如果你再睡,小心长十斤肉噢,而且这些肉都会紧紧地贴在你的肚皮上,就像我们的语文老师一样!”
这个孩子真不讨喜,竟然说她要长十斤肉,可季得月听见这个声音又十分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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