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符于琼一脸沮丧,回头看到陆幼翎正扶着曲乘风,两人有说有笑,更觉窝火。

“木司天,今日伏烟闹出笑话,可能是我平日疏于练习,今天还想向您再请教几招,不知可否赐教。”

“算啦算啦,我今天也没功夫教你,你先按我今天所做动作,早晚勤加练习,所不定半个月后你伏烟也能做的出类拔萃。”

陆幼翎随口奚落符于琼,殊不知符于琼早已愤慨难填,看着陆幼翎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符于琼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烧着自己后背的,但是此事绝对是他弄出的古怪。早些时日在中正厅内,若非萧略阻拦,这小子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今日萧略不在,白执事自然不会阻拦我,我看你如何能活着走出这个校场!

“木司天,今日如若我非得向你讨教几招呢?”

此话从陆幼翎身后响起,陆幼翎背上顿时感到些许凉意,他转过头时,见到符于琼眼内猩红,如同那日在中正厅内一模一样,不免暗叫不妙。

而白自赏此时正负手立于台下,眼神看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恶,符于琼为何总是执着于杀我,不行了,还是依法炮制,这里这般空旷,只要驱动御空决,要逃生绝非难事。

陆幼翎一个凌空飞身跳到了校场边上的旗杆上,他站在上面绕了一圈,露出挑衅的笑容到:“好好好,符大哥,不知道今天又想同我比试什么呢?”

“我要同你赌命,看看谁能活着离开!”

“我去,这个偏执狂又要来这一招,连白自赏的面子都不给。”陆幼翎抬头向观景台张望,哪里还有白自赏的人影,看来白自赏是有意绥让符于琼来杀掉自己。

“行吧,符大哥,还是老规矩,不过你先得抓的住我才行。”

“呵呵,”那一抹如刀尖的笑意听了让人不寒而栗,符于琼笑道:“我知道你御空决使得比我好,抓你我是抓不住,但是要曲乘风的命我还是绰绰有余。”

陆幼翎惊愕不已,曲乘风此时还在校场内观摩战局,此时他离符于琼不过十步之遥,只要符于琼愿意,他可以在弹指一瞬间要了曲乘风的性命。

“这家伙怎么不走啊!”陆幼翎没有办法,只得落回地面,“符大哥,我知道就算我认输你也不放过我,不过曲乘风是无辜的,你要把弟子都杀光了,焚香阁也就没人供你驱使,你就算杀了我当上了司天,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何必要滥杀无辜呢。”

“说的好,我的症结其实就在你一人之上,只要你不再躲闪,堂堂正正的与我比试一次,我保证绝不枉杀他人。”

“行,那你等我一下。”

陆幼翎走到曲乘风面前,曲乘风此时格外焦急,连忙拉着陆幼翎准备逃跑,谁知陆幼翎甩开他的衣袖说道:“你先离开这里,不用再去麻烦我师兄了,今天这件事不解决,今后符于琼一定还是会找我们麻烦的,你让那边站着的弟子都走开,我不想符于琼再拿你们的性命做要挟。”

曲乘风不愿意离开,仍然拉扯着陆幼翎的衣服,陆幼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醒醒吧,你不过是个弟子,能帮的了我什么,赶紧带着那帮看戏的弟子给我滚,今天是本座清理门户的日子,外人都给我离开。”

陆幼翎终于动怒了,一改往日懦弱的模样,曲乘风看着陆幼翎一张陌生的脸,只好忍着泪水带着其余几名弟子走出校场。

陆幼翎见校场内再无让自己分心的事,才走回校场与符于琼对峙。

“符大哥,你对我积怨颇深,我知道今次必须有个了断,所以无论今日胜败如何,希望我们都能冰释前嫌。”

“那是自然,你如果输了我也会看在国君的面子给你留条活命,不过你必须辞去司天之位让与我,而倘若我输了,我便永远离开迦礼寺,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

“行吧,反正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你出手吧。”

符于琼冷哼一声,手中瞬间多出一把炽焰附身的离火剑。

陆幼翎早已司空见惯,他唯一懊悔的就是这次又没有将师父带出来,自己一错再错,自然怨不得别人。

他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己所看的天绶心经里的内容,试图找到些简单易上手的法术可以胜过这个偏执狂,可惜陆幼翎倒是想了一大堆文字的东西,可是这些说的是什么,自己完全不得其意,想胜看来是不可能的,能保住性命也就不错了。

陆幼翎还在焦头烂额、苦思冥想之际,符于琼哪里还允许他耽误时间,举着离火剑便直勾勾的刺了过来,陆幼翎眼疾手快,向内一躲避开了这一击,只是离火剑剑身灼热,虽未沾身,可是腰带上明显多出了一条焦黑的口子。

“奶奶的,第一招便想要我的命,不是说好留条性命的吗?”

离火剑拔出岂有不纵火焚物的道理,一击待毕,眼见没有得手,符于琼便舞出剑花将陆幼翎逼在角落,紧接着控制心火附着在剑身,化作数十道火芒将陆幼翎的身位覆盖,陆幼翎眼疾手快,飞出剑火织成的包围圈。

可是身形还未落稳,符于琼紧随其后,离火剑吐着火舍尾随而至。

“真是块牛皮糖。”陆幼翎不禁暗自想到,虽然符于琼的身法明显赶不上陆幼翎,但是剑身喷薄而出的火焰足够弥补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好几次陆幼翎都差一点被火舌舔到,陆幼翎眼见那些被剑身扫过的花草瞬间变成灰烬的样子,不由加快了脚步。

就这样,二人相持了数个回合,符于琼略显疲态的喊道:“阿木,你不是答应不在躲避吗?你到底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比试一次。”

“符大哥,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若非你苦苦相逼,我是不会应战的。”

“我看你根本是在拖延时间,你是想让你师兄过来救你吧,你知道自从你当了焚香阁的司天后,下面这些人都如何说你的吗他们都说萧略不过是找你当他的传话筒,他想让你把迦礼寺的一切都告诉他,可是呢,你偏偏又是个惹祸精,害得他颜面无光,一次次的来救你,仿佛就是你的奶妈一般,君上这些年在迦礼寺经营的人脉、口碑,都因为你的原因,在一天天耗尽,我想,你生来便是一个灾难吧,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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