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大厅回荡着柳媚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柳之合已经被冷邱关押了起来,除了他哥哥,没有人救她。
不管柳媚芸如何哭喊,侯爷置若罔闻,鞭子依然抽打在她身上,她说什么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后来周贤打的越来越狠,越来越重,她的声音逐渐的小了,卷缩的身子也渐渐的不再动了。
柳媚芸双眼无神如一个血人般躺在那,头深深的埋进了胸膛里,血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手死死的攥着,一身锦绣的华服也被染成了血色……
她不甘心,她死了,那她的渊儿怎么办?
想到渊儿,柳媚芸似乎想到了救命稻草,她眼珠一转,好像身体里又有了无穷的力量一样,柳媚芸泪水涟涟,无限哀怨的说道,“侯爷,你难道不念旧情,让渊儿没娘吗?”
侯爷的心一颤,握着鞭子的手停住了,看到这,柳媚芸冷哼了一声,阴鸷的眼睛一闪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急忙抱着侯爷的腿磕头,“侯爷,妾身再也不敢了,只要侯爷饶了妾身的命,妾身愿意搬出侯府到外面去住,让老爷夫人看不到妾身……”
突然,去竹韵阁的常嬷嬷挑开帘子急急的进来了,沈氏看着常嬷嬷脸色不太好,心里也已经猜到八九分了,“三夫人怎么样了?”
常嬷嬷又看了眼侯爷才小声的说道,“三夫人……孩子没了。”
沈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叹息一声,“造孽啊。”
侯爷更是趔趄着倒退了一步,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他虎背挺直,目光狠狠的盯着紧紧抱着他大腿的柳媚芸,摇头道,“罢了,罢了。”侯爷一脚踢开还在发愣的柳媚芸,“贱人,你今天必须死。”
而后如雨点般的鞭子落在了柳媚芸的身上,大厅里又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求饶的声音……
沈氏在一旁面无表情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着实讽刺,曾经侯爷是万般宠爱柳媚芸,如今,他也真是往死里打她。
对于周贤,沈氏太了解了。
所以,她没有完全的把握是不敢轻易动柳媚芸的。
只是这女人太贪了,竟然想着谋夺家产,谋害人命,她这就是自掘坟墓了。
柳媚雨如果不是触动了他的底线,想必谁也搬不倒她啊。
想着不免唏嘘。
沈氏二十岁嫁给了侯爷,跟着她过了三十年,从如兰般的花季,到两鬓斑白,她将自己一生都给了周贤。
只是周贤娶了一个又一个小妾,让她心中怎么能没有半点波澜
自打柳媚芸进门后,她感觉到侯爷对自己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好了,但是她是正房,是当家主母,心胸自然要宽阔些,那柳媚云就是一个歌姬,她不屑于与她争宠。
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沈氏,深知一切都已侯爷为重,将自己多年的苦楚都压在了心底。
为了儿子,她可以忍。
从前自己虽然抓到过柳媚芸的错处,可那小贱蹄子在老爷跟前抹几滴眼泪,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侯爷事事依从着她,这女人已经用狐媚功夫把侯爷的心牢牢的拴住了。
其实,这柳媚芸根本就不了解侯爷,她更是没有想到她也会有今天。
厅里,侯爷依然没有消气,用鞭子抽打着柳媚芸,谁都不敢拦着,而谁也不能拦着。
这女人被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都笑出了声音。
她坏事做尽,没有人同情她,也没有人替她说话,侯爷怒气冲天,竟然打的浑身是汗,他打累了,而那女人也没有了动静……
柳媚芸惊恐绝望的眼神最后看了眼侯爷,而侯爷看都没有看柳媚芸一眼,将鞭子一扔离开了大厅。
最后柳媚芸昏死过去了。
下人将柳媚芸抬了出去,而后扔进了柴房关押起来。
此时,厅里安静了。
沈氏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刚刚柳媚芸凄惨的叫声还回荡在她耳边,现在都安静了。
看着人都走了,周墨寒并没有离开,沈氏叹息一声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做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哭苦了那苏娉了。”
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又没了,想是现在不定多伤心呢。
好在老爷没有让她白白失掉了孩子,那柳媚芸如今是再也翻不起身来了。
沈氏看向她儿子,“墨儿,这柳道长怕不是你抓来的吧?”
周墨寒看着沈氏一眼,微微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母亲,这都是嫣儿那丫头做的。”
“又是她?”
这丫头前脚将此时禀告与她,后脚就有时间去抓那道长,那青云观离这也有几十里地,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时辰,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呢?
而后沈氏又问道,“那丫头没有与你说是怎么将那道长抓来的?”
“孩儿去了竹韵阁,就看到了这柳道长被五花大绑的绑在茶房里了。”
沈氏听完就更加好奇了,“她一个小丫头是怎么制服柳道长的呢?况且听说那柳道长还有道术呢。”
周墨寒摇头道,“孩儿心里也是有些想不通啊?”
看着挺柔弱的小女人,记得再庄子上看到那条龙时,她吓的躲在了怀里……
想到那一幕,周墨寒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来,一瞬间,他脑中一闪,恍然大悟的看着他母亲,“母亲,您还记得上次在避暑山庄与您说起那条龙的事情吗?”
沈氏点头,“记得,你说看到一条化蛟的龙,这是吉兆,怎么了?”
周墨寒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那天孩儿是与嫣儿在一起的……”
沈氏道没有太吃惊,她现在知道儿子喜欢那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会想着找机会见面了,“为娘都知道了,看你那天笑的样子,都写在脸上了。”
周墨寒吃惊的看着沈氏,“母亲,孩儿……”
“不用解释了,娘知道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这丫头……我也并不是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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