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慢慢的都熟练了,有时候还会跟林静出去街上看看,林伯也让她多出去走走,看看庆阳城,顺便打听打听亲戚。走在街上,陈墨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以前经常和下人们出来采买,每次出门母亲都会给她点碎银子,让她看到喜欢的可以买点,而她每次都会把钱原封不动的揣回去,她告诉母亲没有喜欢的东西。她知道,母亲虽从大户人家出来,可是去没什么钱。外祖父母在平城是做生意的,陈家家底还算不错,外祖父早年娶过一个生了个儿子叫陈节胤,后来夫人生病死了,才娶了陈墨的外祖母,陈墨的外祖父叫陈敏,老来得一女便是陈墨的母亲陈若年,二老对她很是宠爱,给她请先生,出门哪里都带着她,后来外祖父母年迈了,家里由陈节胤作主,陈节胤不喜她,害怕二老以后偏袒她,便作主把她许给柳擎做小妾,让柳擎生意上行个方便,当时柳擎已经娶了正室了,为了让二老放心陈节胤给了大笔嫁妆,因为不甘心,所以后面阴了柳擎一把,所以陈若年嫁进柳家以后不受待见,女人本就爱争风吃醋,再加上陈若年嫁进来是很是风光,比正室排场还打,后来大夫人就处处打压为难撒气,柳擎为了陈节胤的事迁怒于她,所以也不管,陈若年才过得如此贫苦。

陈墨现在有点银子了,也经常跟林静出来买点衣服什么的。这天林静又拉着她出来逛,路过一个饭庄,有人在打架,应该是两个富家公子,打的不算太激烈,但还是挂彩了。林静拉着她看热闹,没一会应该是家里来人都把他们劝走了,临走时输的那一方恶狠狠的看着另一个,另一个有点得意。陈墨看着看着,突然有个很坏的想法。逛了一会林静也逛累了,于是两人拎着东西回去了。夜里,灯火都灭了,突然院里有个黑影很敏捷的翻出去。出了院子,陈墨把衣服重新理了理,点了朱唇描了眉,现在的她不用风吹日晒,皮肤白皙,看上去略显妩媚。陈墨朝着热闹的地方去,那里有个酒楼,夜里还很热闹,有人喝酒听戏聊事情,这座茶楼彻夜不眠。她找了个稍微有点偏僻的位置坐下,买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观察周围,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她喝了茶起身往外走,又翻墙回去睡觉。第二夜依旧如此,中间还碰着个登徒子,陈墨带着他拐进巷子,没一会就出来了。第二天,听说云茶楼旁边有人闹事,一男子被打得满脸是血躺在巷子里,陈墨听到笑了笑。第三夜陈墨换了身男装,换的时候了陈墨皱着眉紧紧勒了一下,这胸还真不省事啊。一袭黑衣的她像个秀气的少年,看着也是格外舒服。后面几夜如是,陈墨白天在染坊做工,晚上就出门上茶楼要壶茶坐小半个时辰。终于这天晚上周围的人引起了陈墨的注意,两个坐着的男人身着华服,不像普通人,陈墨眼睛看着下面,耳朵却仔细听他们说话,之前生活在乱葬岗时常警惕,让陈墨的耳朵异常灵敏,“这货我不能再分了,你已经拿走五成了,不然这趟我就白跑了”“白跑不白跑我管不了,这道是我放的,我总不能饿着肚子。”“大人,这事您就当可怜我吧。”其中一个男人起身就要往走,这时陈墨一个踉跄跌在他们面前,陈墨一边爬起来一边着急的比着手,像是在道歉,其中一个男人摇摇手表示没事,另一个微微肥胖的男人嗤笑了一声踢了她一脚“哼,一个哑巴!”肥胖男人下了楼,另一个没走,皱着眉坐着盯着他,“吃不死你!你要是死了我拿了文案就没那么多事了!”陈墨也跟着下了楼,进了巷子脱了黑色的衣服,里面还有一套。陈墨疾步追上马车,看着马车进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云里香,悄悄跟上去,看着男人进了房间。陈墨转身回茶楼,站在门口嗅了嗅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白天陈墨就在院子里忙活,夜里,陈墨换上一身黑,蒙上脸翻出院墙。陈墨没有去茶楼,而是去了云里香,她在外面墙角处看了一下大门,绕到后面,蹑手蹑脚的走到二楼窗户下,脚一蹬柱子一跃抓住屋檐下的梁往上一翻然后一手抠着窗延,轻轻推开一点窗户,里面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陈墨拿出准备好的药水顺着窗缝往里倒,药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好似女子身上的香,陈墨关上窗户,坐在窗边房檐上靠着墙抬头看星星,仿佛她不是来做事而是来赏夜景的,里面动静越来越过了一刻半钟左右便传出阵阵呼噜声,那药水是催眠的,会让人陷入沉睡。陈墨推开窗户进入,看了一下,打开柜子,果然里面的盒子里有很多信封文案,借着烛光,陈墨仔细翻看了这些东西,这种买卖三天内做完事最好,才有谈的价值,所以陈墨才要利用好时间。里面没有什么声响,外面的守卫也不敢进来打扰,倒是省了很多麻烦,大概看了有半个多时辰,陈墨从这些文件里拿了几张出来把东西收好,转过里间看看里面的人,便从窗户走了,和来时一样悄没声的,好像这里从没人来过。

一连两天夜里陈墨都是这么出门,不过,第二夜去的事另一个地方。大概的情况陈墨也算了解了,这肥胖的男人是个知县,却不是个什么好官,欺男霸女,姓刘,这另一个男人是个商人,叫张珏,这张珏做生意请刘知县行个方便,谈好了张珏给他四成,结果刘知县要拿五成,奈何货卡在刘知县手里也同意了,那知这刘知县见他答应这么快就又得寸进尺了,张珏不同意就一直这么拖着,刘知县不急张珏急啊,所以刘知县来庆阳是来看女儿的,张珏都追来了,才有那天陈墨看到的。事情知道了那么就可以谈生意了,夜里陈墨又出门了。

夜深了,张珏还没睡,他要想办法把这批货拿出来,可是这刘老贼一直卡着他,他这脑袋都快急得冒火了。“咻”的一声,张珏看了看,是个纸团,赫然写着“刘知县,死,二百两”张珏惊恐的抬头四处看,“咻”又来一团,这团纸上面没字却让张珏很惊讶,因为这是他货物明细中的一张!这东西怎么会在别人手里?这明细是当时刘知县清点的,这东西见不得外人的,还有一张是可以取货的文案,可是只有一张,不全,其实只要他拿着这份文案取货也能取到,可是难在两点,第一他没有这份文案,第二,这是批黑货不能见光,除非刘知县不干涉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拿着文案取货,因为知道这东西的只有刘知县,可是他拿着这份文案取货拿货必回惊动刘知县,刘知县只要揭发这批黑货,刘知县就有功,而他只有死路一条。那么如果刘知县死了,他那文案去取也没人会查,因为除了刘知县并没有知情人。张珏不是给不起这二百两,说实话这二百两不算什么,可他怕会牵扯到他,到时人财两空,“咻”又来一纸团,打开上面写着“明日刘知县死,你子时带二百两去状元巷第五家后门口,确认过后丑时便会给你文案,你若同意就将杯子打碎”。张珏看看纸张,不管怎么样拼一拼吧,这批货是他拿命在跑,再拖就真的完蛋了,可是他也不能答应刘知县,不然他白跑这趟货了,一咬牙便把杯子扔在地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了,纸一烧,如果真出事抵死不认,没有证据官府也不能抓人。陈墨一直在暗中看着他,听到杯子碎了,微微一笑,下一个活等着她了。

陈墨轻车熟路的又到了云里香,陈墨还是用的上次的催眠香,里面阵阵呻吟,陈墨把药沿着窗缝倒进去,便坐下来等,她不着急,所以不用急着去杀人,不过一会而已,等等吧,这的星星还真不错。里面的人兴致不错,比上次等的时间要长一点,其实陈墨也不愿意等,可是这制药的条件有限,空间有限,材料也有限,也没办法,只有这样将就着些。里面睡死了,陈墨从窗户进入,床上的人浑身赤裸的抱在一起,就腹部横了条薄被,陈墨脸红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捂住男人的嘴一刀过去,旁边的女人还在睡梦中,还不知道这会自己已经抱着个死人了。陈墨在暗巷里脱了外面的衣服使劲擦擦手扔了,回到住处便睡了,每晚都在忙活还是挺累的,不过一下子能赚二百两还真的挺不错,她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也算值吧,第一次不太熟,不能太过分,况且这刘知县不是什么好人,就当为民除害。

第二天便传着云里香出了命案,死的还是个知县,陈墨听了不吭声,只干自己的事情。晚上陈墨照例出了院墙,直接去了状元巷,蹲在暗处,看着来人把东西放下,过了一会,确定人走后,陈墨转出来打开看看,拿起银子放在墙角的箩筐里,她还得去送东西呢。按照约定,陈墨将整份文案投进去便走了,生意做完了,这事也做得干净利索,没有任何怀疑。转回去拿了银子回家睡觉。这晚上院子里有点黑,刚开始陈墨还得看仔细才出去,时间久了好像闭着眼睛都能回来,这夜深人静的,人人都睡得很安稳,反倒是陈墨和他们过反了。

这钱放着在这难免会出事,得先找点事做起来,陈墨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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