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鹌鹑仿佛自己就要吃了她一样的。

苏谨琛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徐氏心中对老太太又钦佩了几分说话都热络了起来。

大家伙散去了之后苏老太太屏退众人独留下了苏政一人。

苏政是个孝子小时候他惧怕苏老太太的威严长大后听了一些有关老太太的流言蜚语之后,和老太太之间的关系便有了些嫌隙再到后来,自己遇上了周氏这样的事情等徐氏嫁进门之后,苏政也开始慢慢理解苏老太太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苏老太太的私心是他而他现在的私心是他和徐氏的几个孩子。

“儿子给母亲请安。”苏政亲自给老太太递了茶端坐到一旁。

苏老太太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这个算不上很成材的儿子,眉眼淡淡。

“我听说甑先生的母亲没了哥儿们这些时日都不念书了吗?尽在家里玩耍?”苏老太太只开口问道。

“老二和老三的先生已经请好了是原先国子祭酒崔家的西席,学问也是一等一的,只是人家说十来年没回过老家了今年要回去探个亲因此要等年后三月份过来我便答应了下来。”苏政只一一答道。

老太太又点了点头,见苏政只提及了苏谨瑄和苏谨玉,也知道他并没有把苏谨琛放在心上只皱了皱眉心道:“你做父亲的偏心,我也是明白的,你那媳妇儿更是如此,眼里心里只有她肚子里蹦出来的那几个,既然你不想管着老大了,那我就向你讨个示下,让老大去玉山书院念。”

苏政很不喜欢苏谨琛出去抛头露面,但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可让苏谨琛去书院念书,这件事情他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苏谨琛一年大过一年,总要成家立业的,他现在连侯府的世子都没有为他请封,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气。

“你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事情都过去这多年了,孩子长得这般大,倘若你对他有半分真心,便不是亲生的,也能养出几分感情来。你和他如此生分,这能怪得了谁?”苏老太太抖了抖眉心,继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纵着你媳妇儿搓磨他,她要是真的下狠手弄死了他,也算她的本事,可他要是不死,将来必是有你们难过的时候。”

“他敢!”苏政拧眉,脑中却闪过苏谨琛那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他不敢,那我问你,你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不是你儿子,是周氏和别人生的野孩子,你敢不敢?”

苏老太太看着苏政,一字一句道:“你更不敢!你连打死他都不敢,因为你还存着那么一丝希望,想着万一他就是你亲儿子,那该怎样?”

苏政面色通红,老太太的这一番话,正戳中了他心里最敏感的那个点。他完全不知道要怎样对待苏谨琛,看见他便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可心里却又无时无刻希望他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也想要一个能给苏家带来荣耀的儿子!

“就让他去书院念,你们父子平日见的少些,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针尖对麦芒一样了。”苏老太太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这般难看,只叹息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官职,你兄长虽然是三品官,却终究不是苏家嫡脉,苏家将来要靠谁光耀门楣,你心里应该清楚。”

“可是母亲”苏政无地自容,心中矛盾郁结到了极点,眼眶中迸出泪道:“万一真的有奸夫,万一那个奸夫回来了呢?”

“让他选!”苏老太太面色沉寂,掷地有声道:“留在苏家,他就是未来承恩侯府的主人,离开苏家,他自然一无所有!”

从鹤瑞堂出来,两房人各自分道扬镳。

徐氏忙着去前院打理府上的庶务,随口吩咐道:“映月丫头,还愣着做什么,去帮你长姐推轮椅。”徐氏就是这样,喜欢谁不喜欢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搓磨人也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法子,从来不带拐弯的。

苏皎月默默检讨,是她把徐氏写成这样的,不是她自己的错。

苏映月憋着一肚子的气,自然不愿意帮苏皎月推轮椅,家里那么多的丫鬟婆子,凭什么使唤她呀?还不是想当着下人的面让自己难堪吗?苏映月脸颊涨得通红,可她又不敢忤逆徐氏,要是她不上去推的话,一会儿徐氏又该去找兰姨娘的茬了。

苏映月正百般无奈的要上去推了,却听苏谨琛开口道:“我来推。”

苏皎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才想说让丫鬟推苏谨琛的手已经握住了轮椅。

这下苏映月更不高兴了,苏谨琛一定是吃错了药,对苏皎月这般处处上心起来,明明沈若娴才是这家里对他最好的人。

苏映月上前道:“兄长,沈姐姐病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探望她?”

苏皎月睨了苏映月一眼,看来在她没来得及详细描写的剧情中,沈若娴是对苏映月下了苦功夫的,让她这般死心塌地的追捧她。

“她得了重病,你不怕她过给你吗?”苏谨琛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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