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尹笛拒绝,丁一十分奸诈地笑了,阴谋得逞。

最终丁一同意接受尹笛的治疗,尹笛与丁一医患关系正式开始。

丁一办案经常很晚回家,到了约定诊疗日期再晚也会去敲尹笛的门,尹笛的开门语总是“这么晚了,加钱。”

而丁一的进门语总是,“还有饭吗?没吃呢,饿!”

“还要管饭?钱要额外加的。”

“跟我妈结账去。”

尹笛单开辟了意见房作为他与丁一心理治疗期间的诊室。正式工作时间,尹笛还是比较平和的,少了平时的不正经,多了份睿智和理解。有晚尹笛让丁一回忆警校生涯时,丁一开始描述的十分生动多彩,那是尹笛第一次听到从丁一口中说出一个女孩的名子,吴语函,虽然他在之前的医案上已经见过这个名子了,也知道她与丁一的心病有莫大关联。

“你们在一起几年?”

“三年,我大学时就认识她了,毕业后她没有嫌我工作危险,很支持我,是个体贴的人。”

“我看了医案,知道出事那天她也在船上,但陈医生记录说你无论如何回忆不起她怎么死的。”

对于尹笛突然的转移话题单刀直入聊到丁一不堪回首的日子,丁一心情上表现了巨大的落差。丁一坐在沙发里,双臂拄在膝盖上,沉默半天后双手捂住脸,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脆弱。半晌后,放下蒙脸的双手,双眼通红,声音哀伤悲恸,“是,她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怎么死的,还有整船的人,支零破碎,验尸结果那些肢解的痕迹来自于丁斩,我的匕首,而丁斩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我甚至不知道玉函的死是不是与我有关。”

“你关于那艘船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是血”,丁一面容悲痛低沉,“其实上船后我就再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了,后来回忆起来全部是血,没有图像,没有声音,什么也看不见,连陈医生催眠我看到的也是这幅景象。我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几次做梦都是梦到是我杀了那些人,包括语函,梦境很真实。”

尹笛坐在他旁边,递给他杯水,“为此你很自责?陈医生的医案上说你自残,整整一年。”

“我不该死吗?尹笛,假如我真的杀了人,无论杀的是什么人,那么残忍的手段,我都应该受到法律的审判不是吗?可我还好好的活着,甚至还是人民警察。”

“作为警察,你不是最应该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你现在还是警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找到证据不足,没办法把你定罪成凶手。丁一,你想过没有,除了凶器丁斩上的指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些人的死与你有关,而且我看过医案,等救援人员来时,你是昏迷的,到底发生什么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录像,除了你的记忆无法还原当年的真相,也许船上还有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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