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星期只有一次的星期五,如果说周日是一周开始的“伤ay”,那今天无疑是梦寐以求的“福来ay”。在经历了四天的课程摧残后,终于迎来了假日的福音。

“休息,我渴望休息!”

“咳咳!”全班的目光一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班主任北斗幸老师向我走来,责备说,“想要放松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在课堂上大声喧哗蓄意扰乱课堂纪律,这份罪过你将如何承担?不要忘了,因果报应的道理。”

“对不起老师,我知错了。”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抱怨北斗那张刻板的脸。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知错不改,明知故犯,该当何罪?……”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教育我了,“所以,中午来我办公室一趟,对于你近几日心不在焉的表现,身为老师我有必要正确的教导你。”

表面上是老师,实际上却是均衡正统教派的使者,谁知道你北斗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好。”北斗摆明话里有话,我先应了她。

下课铃响,几天下来我对这首曲子已熟悉到了麻木的程度,但其作者是谁依旧是个困扰我的难题。大概是因为缺乏音乐细胞吧,每位名家的经典之作在我听来都大同小异。静下心来细细品位和欣赏一段音乐,这种惬意的事情怕是与我一辈子无缘了。

“你要小心教会的人,尤其是那个女人,她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味。”一个黄绿色卷发的少女告诉我说。比起一个陌生人的忠告,还是政府旗下教会的使者更能让人信服。

等等,北斗的办公室在哪儿?

我们短期的师生关系一直建立在知识的传播和汲取的互利原则上,其他方面都是互不往来的过路人。人生在世能够遇到的人不计其数,但能始终如一陪伴着你的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谁都无法陪你一辈子,谁都不能,除了自己的影子。终有一天他们会离我而去,仿佛我已遇见了死亡……

“既然到了就进来吧。”不知不觉我来到了学园里一栋陌生的大楼内,房间里传来北斗的声音。

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面而来,房间里的设施布置整齐得体,根本无法与繁忙凌乱的办公室联想到一起。

“请坐。”她喝了口茶,又说,“这栋建筑是专门提供给政府机构的教师作为办公室的,当然对外只会宣称我们是拥有特殊称号的高级教师。”

“所谓的高级教师吗?”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小心翼翼地拉开座位。

四眼相对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冻结了。不知是度过了多少个年头,我的嘴唇才从封闭的沉睡中苏醒:“是您带我来的吧,我以前根本不知道这栋大楼的存在。”

我忽然意识到把想要说的话表达出来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得到了舒展。但我仍旧不敢与她对视,任凭眼神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飘转。不经意间望到墙上的挂钟,从我进入房间起,才过去了短短2分钟。

“我只是在你的脑中施了催眠的魔法。”北斗幸的语气告诉我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阿尔伯特黑麻,这几天你的课堂表现很差,注意力总是不集中……”

“还是别扯这些废话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快进入正题,您不会闲着没事做把我叫来这里批评一顿的。”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了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机。电视内正在播出的是一则标题为“西门市特大地震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甲级灵灾”的新闻:

昨日下午14:10分,位于路西法大陆西部的核心都市西门市发生了震级82级的大地震,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超过1,000,000,000,伤亡人数达68万,尚有约10万人下落不明。据有关部门计算震源来自地下500米的深处,有地层活动的现象,具体情况有待进一步的统计。震检部门在采访中遗憾地表示未能在灾难发生前检测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是预料之外的。著名地质学家博士告诉我们,这场地震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没有任何预兆的地震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也有其他声音指出,地震的背后可能是灾兽在捣鬼,结合最近在迪乌斯学院都市频频发生的灵灾现象来看,这种猜测也绝非不可能。以上是特约记者为您带来的报道。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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