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还是那么坏,那可是她大哥,瞧他说的那是人话嘛!
“我没说他泡在温柔乡里那都算是给他面子了,这些年他干的那混事儿还少?没长进,也难怪小莹不买他的账。”
“你还说,你还说,信不信我打……”
明美抬手,淮容脸颊凑近前来,眨眨眼,调笑她愠恼的可爱表情:“唉,说好了的,打人不打脸,顶多我吃点亏让你亲一下下。”
“无赖。”
明美缩手,她别过脸不看他。
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脸颊贴着她的耳鬓一阵厮摩,淮容一脸委屈:“我就是那夹心饼干,里外都落不着好,咱能不能不生气了啊。”
“那你到底是哪国的?”
讨厌的家伙还做饭给那个家伙吃,真当那家伙是他妹夫啦,明美想想就来气。
“当然是你这一国的了,平日里我可是没少替立行说好话,关键这次是我妈她老人家保的媒,我又不能拆了自家老妈的台,身为傅家一份子,我可就整一叛徒来着。”淮容嬉皮笑脸歪首看她。
“傍晚那会子我若不是故意告诉大嫂那家伙去接小莹了,大嫂会打电话给大哥说起那事儿,还好巧不巧偏生让你给听了去,你当大哥不知道你长了一对顺风耳,他也就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明美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你当真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立行和小莹那么多年,恁谁也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不光是我,大哥似乎也有那么点意思,就是大哥还在恼立行当年对小莹……我……我不提了还不成。”
瞥见她的双手抬起来,眼睛里有着一抹恨不得掐死他的神情,淮容当即改口。
“卟”
脸颊热了一下,淮容愣住。
双臂环在淮容颈子上,明美转怒为喜。
明美一脸促狭笑看着他,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柔了眸色,红唇弯弯上翘:“算你有良心,刚刚那是奖赏你的,以后有消息记得及时汇报,晓得不?”
泛着黑色光泽的发柔软地沿着额角自然垂落,遮住了眉眼,只露出高耸秀气的鼻梁,唇线柔美,漂亮的眼睛漾着无边的深情。
淮容可是最受不得她这般柔情似水的模样,她娇媚的姿态,灼伤了他的眼。
“明明……”淮容嘶哑了声音。
低头,两片唇刚要贴上,身后一个不失时宜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偷食偷到我家来了,傅淮容你个混球!”
“有没搞错,谁让你这时候回来的?你晚回来一会儿你会死啊!”
被坏了好事,淮容心中气恼。
“大哥,您去哪儿了?”明美脸红红的,她推开淮容小跑了过去。
看见傅淮容,邵立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瞅瞅这是谁的地盘,吃我老妹豆腐你还吃上瘾了还?”
当然也不忘白了眼自家老妹,“被人吃豆腐还这么高兴,脑子秀逗啦!”
“大哥,你讨厌死了。”
明美嘟唇,大哥说话也太难听了。
瞅着明美羞臊的模样,淮容也不示弱,还了回去。
“眼睛没出毛病吧,我这不还没吃上嘛!”
“你个臭小子……”
邵立行沉了脸,抬脚向淮容走了过来。
见哥哥握紧了拳头,一副恨不得揍扁了他的神情,明美着实急了。
“大哥,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我就……不再认你是大哥。”
邵立行僵在原地,转身看着妹妹,他恨得咬牙:“明明,你……”
臭丫头,胳膊肘拐的厉害了还。
淮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灿笑的脸庞甭提多欠揍了。
邵立行一边解着西装外套扣子,顺手丢在了沙发里,烦躁的挥手:“滚,滚,滚,都给我滚,看见你们就心烦。”
“你当我稀罕来你这污秽之地,我吃饱了撑得才会管你,你就可劲的作践你自个儿去,我们走。”
明美闻到哥哥身上浓重的酒味,她冲着哥哥翻了一个白眼,她还就恼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牵过淮容的手就向外走。
淮容停下,回头看他。
“哎,你可给哥儿几个争点气啊,今时那可不同往日了,要想小莹回头,你就得好好儿的反省反省自身,别一天到晚跟酒鬼似的,你就是喝死也没人同情你。”
淮容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凌然气势。
“我还没治你个釜底抽薪之罪,你还好意思教训我来了。”英挺的眉深蹙着,全身的肃杀和冷意更浓了!
“甭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去。”
明美听哥哥恨不得吞了淮容的口气,她气不打一处来,好心当做驴肝肺大抵说的就是他这号儿的。
“我可告儿你,今儿有一个赵时凉,明儿还会有王时凉,张时凉,甭把自己不当回事儿,小莹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不会事事儿都听你的,她现在还就听大伯大妈的安排,说不准哪天就和赵时凉把事儿给……咝……你大爷的你还真丢啊你!”
淮容话还未说完,一个不明飞行物突然就冲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刚好丢在了他脑门上。
“淮容……”
水晶烟灰缸掉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明美见淮容突然就捂住了头,明美忙紧张拉低他的脖子查看,她的手刚碰到他的头,淮容登时龇牙咧嘴的喊痛,他的指缝里有血渗了出来。
“别,别碰,疼,疼呢。”淮容吃痛直嚷嚷。
“啊,流血了!你赶紧了坐下让我瞧瞧。”
明美扶淮容在沙发坐了,抬头,见大哥拧身走了,明美当即哭丧了一张俏脸,眼睛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她冲着大哥背影扬声骂道:“邵立行,你丫太过分了,你就整一土匪来着。”
淮容无端挂彩,明美心疼坏了。
知道她最怕见血,捂着头不给她看,淮容笑了笑,“别哭,别哭,不碍事的,真的,就破了点皮而已,方才我逗你呢,一点都不疼。”
“还不疼?给我瞧瞧。”明美不信,要说不疼还就怪了。
“别,你别看。”淮容躲闪着明美的手。
给她看了,保不齐又哭了,他可是见不得女人流眼泪。
“给我看看。”明美憋着嘴,声音带着哭腔。
邵立行拿着药箱过来了,大手将妹妹给拨拉到了一边,“去,边儿去,纯粹添乱不是,给你看了能咋?”
“能止疼。”淮容笑弯了唇。
看到她紧张他,心疼他,淮容乐在了心里,这下子没白挨,值了。
“平时挺机灵的,今儿咋就不知道避开。”邵立行打开药箱,取出镊子钳了脱脂棉蘸了碘伏伸了过来,命令道:“手拿开。”
“我可不敢劳烦您大驾,我自个儿就是医生。”淮容不领情。
“现在我才是医生,最好乖乖的别乱动。”劈手打落淮容捂着头的手,镊子钳着脱脂棉就是一通胡蹭乱抹。
有些疼,淮容咧嘴,“你就整一兽医啊,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你自己要当畜牲,那我也不否认。”
邵立行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淮容气苦,今儿还真是背到家了,傍晚给鱼刺卡到了,这会子倒好,流血了还。
“以后我要是再管你那破事儿,我就跟你姓。”明美冷瞪了眼哥哥,抬手抹了抹湿湿的眼角。
“跟我姓,还那不是姓邵!”邵立行忍俊不禁。
他老妹那可真是有够笨的呀!
淮容瞅着明美突然呆住,他笑着伸手,明美在他身边坐下,拿着纸巾帮他擦手上的血渍,逞着邵立行转身取纱布的那会子,淮容突然就在明美唇上偷亲了一口,明美忙掐他,眼睛示意她大哥还在跟前呢,淮容偷香成功,掀唇笑的乐呵。
邵立行正背对他们拿剪刀剪纱布,他说:“被他亲,你也不怕烂嘴!”那小子一张嘴多坏,也不知道明美喜欢他哪点儿。
明美低头,她的脸红了。
因为正巧赶上了双休日,赵时凉差不多这两天都往玉泉山别墅这边跑,话说那叫来的一个勤快。
只是赵时凉不知道的是淮莹并没有住在家里,他左等右等,不时的看向门口,孔洁瞥了眼儿子淮宁,示意他别老是陪人干坐着,好歹也找个话题啥的。
既然妈妈下了指示,淮宁又怎可违背妈妈的意思冷落了人家,淮宁去爸爸书房拿了棋盘出来,渐渐的两人熟络了。只是淮宁不习惯的是赵时凉张口闭口直呼他“大哥”,他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楚荞就坐在淮宁边上观看,其间,她为两人添茶倒水,伺候的殷勤周到。
瞅了瞅落地钟,楚荞不安的看向门口,“我去院子透透气。”
“乖,别乱跑。”淮宁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两人眼神交流,楚荞心中明白。
楚荞在院子廊道来回走着,看见淮莹的车子开了进来,楚荞笨拙的挪到了院子,她趴在车窗向屋里头努了努嘴,淮莹不解,“大嫂,您这是……”
“那个……时凉来了好些时辰了。”楚荞如实说。
淮莹一听这话,她慌了,“大嫂,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点事儿,我就不进去了,您可千万甭说我有回来过啊。”淮莹讪笑,车子倒了出去,一溜烟开走了。
楚荞手挠了挠腮,这丫头溜的比兔子还快。
孔洁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出得屋来,就见楚荞站在院子,瞅了眼远去的车子,她问:“方才谁来了?”
“许放过来找淮宁,见我在,就让我代为说声。”楚荞脸有些烫,要她撒谎还真是有些心虚的慌,她不敢看妈妈探究的眼睛。
孔洁看着楚荞,“荞荞,你可是从不撒谎的。”这孩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这是,她可都看见刚刚开走的银色宾利了,那是公司给女儿淮莹配的车子。
“妈妈。”
楚荞低头,她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好了,这散步也差不多了,别回头又冻着了。”孔洁扶楚荞上台阶。
“妈妈……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楚荞认错态度很好。
孔洁也没恼她,只是宠溺笑了笑,说:“妈妈明白你和小宁的心思,这事儿不急,让他们自个儿先处处,合则聚,不合则散,小莹今儿不想见,那就不见吧。”
见妈妈和楚荞进来,客厅下棋的两个人均抬起头来。
“许放刚说什么?”淮宁问。
赵时凉看着楚荞,眼睛里有着丝淡淡的失落,原来方才开进来的车子不是她。
楚荞愣住。
孔洁笑着替楚荞说:“又不是啥急事儿,荞荞也闹不明白,回头让她说你细听便是,哟,都这点儿了,那丫头今儿怕是有事耽搁回不来了,那咱们这厢就先开饭吧。”
“时凉,时凉……”
淮宁起身,看着尚在神游的赵时凉,他唤了两声。
“有。”
赵时凉收回心神,起身,习惯性站直了身体,严令以待。
“这是在家里头儿,也别太拘束了,荞荞行动不便,快些过来帮忙布菜。”淮宁笑,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逗。
午饭的时候,aua接到一通至尊ip会员来电,对方要求非pinashin总监不可,aua来到了百花深处,瞅着aua略显为难眸色,淮莹笑着点头应了。
左岸丽景,淮莹和aua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也没见到那位神秘的ip会员出现,淮莹瞅了瞅腕表,快十一点三刻了,她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呢。
“aua,你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找了一圈,aua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有电话进来,aua说,“您好,续约合同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备齐了,而且我们傅总监也亲自过来了。”
aua收线,淮莹问:“这个会员之前你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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