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管理云岳镇的职责上退下来,又把云岳玄师学校的事情交给了岳鸣山,现在只需要管理好岳家自己的事情,岳洪飞感觉自己的生活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现在的他每天也有心情看看花,品品茶,在岳家的大院子里转转了。这一天他刚转到大门口,就碰到了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岳天兰。看到她那副跑得大汗淋漓的样子,岳洪飞奇怪地问:“天兰,怎么了?你不在学校上学,像个疯丫头一样跑回来干什么?”

岳天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爷爷,你得赶紧去学校救我哥。如果去晚了,我怕爹会把哥打死!”

岳洪飞怒道:“你说什么?你爹要把天海打死,凭什么啊?”

岳天兰拉着岳洪飞的袖子说:“爷爷,你跟我一起去学校,我们边走边说。”

岳天兰担心去晚了,事实的发展却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并没有来晚,还来得稍早了一些,正好听到了老爹岳鸣山扯着嗓子到处找她。而岳天海呢,正趴在桌子上准备挨板子,旁边还站着紧紧守护着他的云菲菲。

之所以没有晚,是因为岳鸣秀前往校长室找大哥告状时,岳鸣山正好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访。所以对于岳鸣秀没头没脑地冲进校长室,岳鸣山不仅没有心情听他诉苦,还不留情面地把他给赶了出来。

等到送走了客人,听明了岳鸣秀的来意,岳鸣山气得哇哇大叫:“这还得了?这还得了!这还有规矩吗?不行,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岳天海这孩子,从小一直乖巧有加,不哭不闹,深受岳鸣山的喜欢。可慢慢地岳鸣山发现,这个儿子很有主见。别的孩子,碰到了难题都是来找父母帮忙可岳天海不同,他似乎从来都不需要父母的帮忙,从来都不争求父母的意见,什么事情都自己处理。当父母教育他的时候,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断地点头称是,从来都不反驳。可等父母讲完了,他还是按照自己的主意来做,拿父母的话当放屁。这一点令岳鸣山很不满,总想找个机会收拾他一下,让他吃个亏,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

岳天海跟五叔岳鸣秀的关系最近有些紧张,这一点岳鸣山是知道的,却不能理解。至少在上学之前,岳天海是深受岳鸣秀的喜欢,也很愿意跟这个最小的叔叔在一起玩。可是自打上学之后,岳天海经常会来打小报告,讲岳鸣秀的种种不是。纵然岳鸣秀有些缺点,可是做侄子也不能三天两头来告叔叔的状,这不是挑拔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吗?现在更是不得了,竟然敢把叔叔的胡子给烧了,这不是反天了吗?今天敢烧叔叔的胡子,明天岂不就要骑到老爸的头上拉屎了?不行,此风不可涨,此气不可鼓,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刹住这股歪风!

岳鸣山来到一年级的教室,直接就命令岳天海趴在桌子上,准备打板子。岳天海却是一副怡然不惧的样子,沉着地说:“校长,你不能打我。按照学校的规定,老师不能打学生,你这样做违反了校规。”

岳鸣山被气得五脏俱焚,从来都是他跟学生在讲校规,现在儿子竟然拿校规来压他,他怒吼道:“老子我今天不是以校长的身份,而是以你爹的身份来打你!”

岳天海却冷静地回一句:“校长,你不是常说学校无父子,只有老师和学生吗?您要以我爹的身份来打我,也要等回家在说。”

岳鸣山气得暴跳如雷,一边喊着“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一边朝着岳天海冲了过去。

班里其他同学还是头一次看到岳鸣山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吓得没人敢上前劝阻,只有云菲菲不怕,竟然挡在岳天海的身前说:“校长,我替天海哥挨打行不行?”

虽然岳天海和云菲菲早就订亲了,每次岳天海见到云冲霄和王宁,也都是“岳父、岳母”地叫着。可是云菲菲脸皮没他脸皮那么厚,见到岳鸣山和柳宁依然是喊着“伯父、伯母”。来到学校以后呢,按照学校的规定,都不准使用家里的称呼,云菲菲也就跟着大家喊“校长”。岳鸣山对于云菲菲是非常满意的,平时也都是笑脸相迎。可是在如今这种场合,云菲菲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还是令他大为恼火。

岳天海看看云菲菲,说:“菲菲,你别胡闹了,乖乖躲到一边去。”

云菲菲却坚定地说:“我不!我不能看着你挨打!”

岳鸣山冲着旁边的学生们喊道:“岳天兰!快把云菲菲拉走!”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看向岳鸣山。岳鸣山这才注意到,岳天兰并没有在这里,他不禁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岳天兰呢?岳天兰去哪里了?”

“爹,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岳天兰走了进来。

岳鸣山咆哮道:“你不教室里呆着,跑哪里去了?”

岳天兰没有回答,而且她也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岳洪飞紧跟着走了进来。

岳鸣山的神情为之一愣,讪讪地说:“爹,您怎么来了?”

岳洪飞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我把这学校交给你,这学校就一切由你说了算,我来都不能来了?”

岳鸣山急忙陪笑道:“爹,您老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老好不容易在家里享享清福,过两天舒心的日子,学校的事情就不烦您老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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