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天眼看走到阵法边缘,受徐承志阻击,不能寸进,身边只剩螳魔刀芷,眼见得精神萎靡,翅甲发焦,很快便要燃着。
怒声嘶叫:“卑贱小贼,你不给我活路,咱们便一起上路。”
高举原生符骨,全力激发骨上的符文。
开始戈天不敢大面积发散原生符骨的符文,一是损耗精神力严重,不能持久,二是怕寒热相激产生不好后果。
到了如今境地,戈天却是再无顾忌,原生符骨光华大作,在熊熊火焰中,蓝芒愈显刺眼,瞬间激射阵法缺口。
极寒与极热相碰撞会发生什么情况?
徐承志不想知道,眼见阵中蓝光大盛他便知道不妙,身形疾退,拿出各种兽骨撒出在身前布下层层符术阻挡。
只听一声无比响亮的暴响,阵法之内仿似被原子弹洗劫一般,倏地腾起蘑菇云,徐承志身子仿似一条破麻袋,愣是抛飞二三十米开外。
幸亏地面柔软,花草从生仿若地毯,徐承志又给自己使了数个符术,落地时还是砸出一个巨坑,只震得五脏六腑移位,鲜血不要本钱的狂喷,一条命去了多半。
阵法破除,所在处出现方圆数丈、沉及丈半的巨坑。
随着爆炸的气浪,两道干瘪身形亦被甩出数丈,正是戈天和刀芷。
戈天满身黝黑,体毛发焦,双眼瞪视徐承志,无声嘶笑,稍作停顿,摇摇晃晃站起,踉踉跄跄朝徐承志走来。
拿在手中的原生符骨纹裂纵横,惨白若粉,显见废得不能再废了。
徐承志头皮发麻,暗道戈天属蟑螂的,竟怎么打都打不死。他现在浑身巨痛难忍,只能强撑着伤躯慢慢挪动,和戈天保持一定距离。
刀芷生命力惊人,第一个恢复少许气力,狭长的眸子满布凶厉。她何曾吃过如此大亏?恨得徐承志要死,挥舞粗壮似刀的双肢要找徐承志清算。
徐承志在移动中暗中调养,总算恢复几分,自不会坐以待毙,简单布下阵法,阻住两魔攻击,尽最大努力逃离。
却不想,两魔也是虚张声势,哪有余力再与他对峙。
他们知道连山部落中的牛魔怕是凶多吉少,不敢多做停留,相挟远遁,自找隐密之处赶紧恢复伤势方为上策。
徐承志伤势严重,双眼早已朦胧不辨方向,一路跌跌撞撞,踉跄而行,却是离营地越行越远。
伤势反反复复,精神也是受到巨大伤害,只要动用便会头痛欲裂,一路行来引起诸多凶兽猛禽攻击,身上伤口密布,血流不止,根本得不到充分休息,时刻处在危险之中。
最后,他实在走不动,便用最后几颗磁石布下一个简易的迷魂阵法,顶着昏迷的危险引动,再没有力气挪动半分,便呆在原处连续鏖战各路猎食者。
稍稍有点精神,却又引起兽王禽王的注意,尤其他身具盘山空间,每当取物御敌或吃喝而开启盘山空间,便有兽神气息发散,仿如黑暗中的明灯分外引兽王禽王注目。
看到四路兽王禽王出现,徐承志的心里凉了半截。
幸亏他意志坚韧,随着精神力的枯竭,便收紧阵法,紧守身前两尺方圆,实已到了极限,精神已现恍惚,闻听四周鼓噪杂乱似有人声,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力熟悉的大嗓门在耳边炸响,听着如此亲切,确认无误后再坚持不住,嘟哝一句不要非礼我,就此昏迷。
可力耳尖,见左右众人捂嘴偷笑,顿时对着昏迷的徐承志鄙夷地回道:“俺可是正宗男人。”
又瞅部下个个不相信的神情,不由恼怒道:“承志小子不地道,睡觉也要给俺找糗。”
自是不能挨个找部下谈谈人生,郁闷地将徐承志往肩头一甩,亲自背着向连山部落走去。
众部下也不空手,拣起地上所有兽禽遗尸,欢呼着跟随可力大踏步回归。每人都相信,迎接他们的将是犸山胜利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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