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冥冷眼瞧着地上的死尸,抬手舔了舔自己手指之上被刮出的一丝鲜血。
“敢算计我沧冥的主人,该死!”
侍者听见动静,赶忙推门而入,却是一眼就瞧见了血泊之中的国师大人。那白衣若雪,此刻却是被鲜血浸染,像是雪地之上绽开的朵朵红梅初绽。
侍者脸上虽有震惊,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垂眸立在一旁。
“主子,这?”
沧冥余光瞥向一旁的死尸,不屑的抬脚踹了踹,“大裕国的国师,也不过如此。”
见一旁的侍者没动,沧冥声音一冷,“还不拖走。”
“是。”
侍者赶紧招呼人进屋,将血泊之中的白衣国师拖走,却是在经过沧冥身边的时候,被沧冥一把扯住。
“等等。”
沧冥双眸一眯,将视线落在了那死透了的苏千夜的脸上。
那一张俊美绝世的容颜此刻沾染了斑斑鲜血,歪着头,像是一个颓败的花。
从黑色的袍子之中伸出来的手慢慢的将垂下来的发丝拨开,抬手按在了鬓角处。
“主子,是有问题吗?”
沧冥轻哼了一声,手中的动作未停,指甲在那鬓角处一勾,一扬手,就从死尸的脸上,揭掉了一张人皮面具下来。
沧冥捏着那死尸的下颚,转过他的头来。那人皮面具之下的容颜平淡无奇,比之苏千夜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简直差远了。
“这是?”
“假的!”
沧冥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拍在桌上,声音阴沉的可怕,“好一个苏千夜,竟然拿一个傀儡来搪塞本座!”
一只信鸽穿过皇宫内的高墙深院,飞向了闲庭。
一直立在屋檐外的风,抬手接过,将信鸽腿上绑缚着的纸卷解下来,转身进了屋。
屋内,圣洁高冷的国师大人正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怀中抱着一只灰毛兔子,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着毛。
从远处看去,就仿若一尊精致的玉雕像,白衣若雪,姿态纤华。
“主上,信来了。”
不待风将手中的纸卷展开看,就听见苏千夜优雅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响起。
“人死了?”
风有些诧异,可将手中的纸卷展开,一扫内容,顿时一愣。
那纸卷上的内容,竟与苏千夜所料分毫不差!
“主上,神机妙算。”
苏千夜睁开眸子,那眸色清润,若杯中茶色,一点一点的涤荡开来。
“此番试探,你知道本国师为何派死士去吗?”
风不解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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