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地间最僻远的孤岛上,有着一片永不凋谢却也不结果的桃林,据说这里是天帝专门用来流放罪人的地方。桃林中有一方青石做的棋盘,一黑一白两位老者便终日在这方棋盘上对弈,也不知下了多少时日。在他们的座位旁,总会摆着个热气腾腾的茶壶和一对古朴的茶盏,不过却也没见人来添过水。
“黑老头,这局棋我们下了多少天了?”
那位身着白袍的老者,轻轻地拿起盒中棋子又将它缓缓落在棋盘之上,他的须发皆白,双眸似一潭无波的碧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儒雅之气尽显。
“我说白老头,你下棋就下棋,能不能别每次都在我快赢得时候嘚啵嘚一些麻烦的问题,打乱我的布局。我可告诉你,刚刚这手棋可不能算啊。”
白袍老者的对面坐着一个满头乱发身穿黑甲的老头,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个裹了一层黑布的破笤帚。他生的豹头环眼,两条扫帚眉更给他增添了几分跋扈之气,他此时正一脸的不耐烦,对着白袍老者没好气的嘟囔。
白袍老者捻须一笑,丝毫没把黑甲老头的悔棋之举当回事,仍是平淡地说道:
“你我相识多年,我又岂会不知道你这老东西的脾气秉性,悔一手就悔一手。不过黑老头,你可真得好好想想,我们这局棋已经下了多少时日。”
黑甲老头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掰弄起手指,翻起白眼一副认真的样子,而白袍老者却被他那滑稽模样给逗得暗自偷笑。
“这局棋怎么也得下了八百九十九天了吧。”
黑甲老头挠了挠那满头的乱发,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嘿,白老头。亏得你提醒,俺老黑差点忘了正事。明儿又到了杀破狼三星下界的日子。”
白老头听罢,也偷偷地在袖子里掐了掐指,笑骂道:
“你这老东西就惦记着那三个杀才,别忘了这紫薇星才是正主。还有我们那老朋友天机。。。。。。”
黑甲老头面色铁青,只听得手中嘎吱一响,由那被誉为世上最坚硬之物所做的棋子便化为粉末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别跟老子提他,要不是他,你我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老子当年好歹也是天界前军统领,手底下那也是精兵强将无数,去哪不是横着走。你再看现在,天天跟你一酸不拉几的老头在这下个破棋。连口酒喝都没有。”
“武曲,你消消气。我有种预感,离我们解脱的日子不远了。”
白袍老者呵呵一笑,只见他屈指一弹,在棋盘上散落的那些粉末便又变回一黑一白的两枚棋子。
“文曲,论心态我就服你。”
被唤作武曲的黑甲老者哼了一声,手中青,红,蓝三色光束迅速飞出直至消失无踪。
“呵呵呵”
白袍文曲仍是一笑,轻喝了声“去”,手中便也有一道金色光束转瞬即逝。可就在这时,文曲的脸色突然大变。原来那副淡定从容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惊恐的表情。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武曲破口大骂:
“武老黑,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你好好算算我们到底下了多少天的棋。”
武曲可从来没见过文曲这个养气功夫极好的老文士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当下便有些心虚,他又认认真真的掰了一遍手指,翻了一次白眼。猛然间他一拍脑门。
“不好,我们让竟他们早去了十年。”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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