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过得很平静,就是天家在入秋后又改了年号,成了重和元年,这让人感到有些别扭。
李岘在这个冬天表现得也有些特殊,基本上一直在会川城盯着秦凤路第三将的训练,而且不仅把将士们的甲具全都更换一新,过了年之后甚至连士兵们的武器也都给换成了新的。
这次的花费大了。
姚炳对此感到很奇怪,最终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原来你不是一直在避讳别人说你以私恩御军,总是不肯为大家更换武器和甲胄,现在为什么想通了?”
李岘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想通不相通这么一说,只是现在情非得已,不得不这么做。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好象明年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姚炳笑了笑:“会是哪方面,他们总是传言你道术高深,是卜算方面么?”
“那都是瞎扯,我总是觉得明年我们会被推到战场上,总是多些自保的能力还是要好一些,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失败。”李岘说道。
“人哪有不经历失败的,在军中这些年,我现在更相信的是运气。”姚炳叹道,“总是有许多的意外,事情是自己根本无法把握的。”
“好吧,咱们现在谈谈我们的部下怎么样了?”
“单个的战斗力应该比禁军精锐要差些,毕竟底子太薄,但总体来说我认为应该能打赢禁军。”姚炳说道,“这些人很听话!”
“仅仅是能打赢禁军精锐?”李岘感到有些失望。
“已经很不错了,你不知道那些禁军在对付自己人时要比对付西夏人凶悍得多?”姚炳笑道,“能打赢他们,就应该能打赢西夏人。这些军卒现在能吃饱饭,对你心怀感恩,所以十分听你的话,也会为你去拼命,这才是你最大的倚仗,我认为我指挥不动他们。”
“这怎么行?你可是副将!”
姚炳笑了笑,“你别装了不行,各军都是一个德行,哪有不听将主听副将的,除非是主将不想当了。我自问没本事喂饱他们和家人,这样的军队也只有你这样的大财主才能弄出来,别人是玩不转的。你一年到头有将近九个月都不在营里,可是他们照样听话,要搁在别的军中早就散摊子了。也正因为你基本上不在营里,才能让朝廷感到安心,觉得你的志向不在军中,否则仅凭你不断向军卒们施些恩惠,也早就把你给调走了。”
李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感觉怎么在这呆不长了?”
姚炳点头:“确实如此,我估计密谍司的密探们已经把这里的情况都报上去了。特么的,这些货们搞敌人的情报困难得很,监视起军中的将领却都是好手。”
“唉,就是不忍心看到他们再受苦。”李岘叹息到。
姚炳笑了:“你这个时候都泥菩萨过江,还有功夫为他们操心。不过这些家伙们已经被你惯坏了,恐怕谁也带不了啦。除非是你在背后撑腰,或是把他们都给解散了。”
李岘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我岂不是更招人忌惮?”
姚炳摇了摇头:“没那么严重,这西军里能打的基本上都是各位主将的亲军,只不过朝廷不会让某一个人坐大而已。你没看到这些大帅们各个都互相牵制着么?这就是制衡。”
李岘摆了摆手:“好吧,我们不说这个,我本来就志不在此,只不过想让大家都吃饱饭而已,我本商贾,多赚钱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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