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离开已有数日,林琰的生活总是了无生趣,终日躺在床榻之上,盯着窗沿,懒得走动,虽然比露宿野外来得舒坦一些,却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翻来覆去也难能入眠。倒是剑宗的饭食送来的总是准时,纵然清淡了些,倒也算得可口。
又是一日,太阳高起三竿,林琰伸了伸懒腰,郁闷的心情好似梅雨时节的枯木,被长出的霉菌慢慢掩盖了起来。林琰揉着惺忪的双眼,嘴里嘟囔着:“死骗子,说是过些时日就来接我,果然是些骗小孩的鬼话。”
林琰虽然想去寻找,却总是鼓不起勇气,只得用“再过几日就会回来的吧”,如此这样的话语来安慰自己。
林琰终于推开那有些时日未出的大门,天高气爽,微风拂面,只是那原本好似迎客的鸟叫,此刻在林琰听来,多了些嘲弄的意味。林琰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向其丢去,几只家雀机警地腾飞了起来,绕着草屋转了几圈,又飞了回来,鸣声更亮。
林琰咬牙切齿地嘀咕着:“好,你们不走是吧,正好剑宗伙食清淡,捉了你们改善下伙食。”
林琰四处寻找着捉鸟的工具,奈何地方偏僻,只得用柔韧的树枝和随手扯下的布条,做一个简易的弓箭。跟着墨心多年的历练,别的没学会,这捉鱼擒鸟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三下五除二,不一会便左手持弓,右手拿箭,全副武装了起来。
在林琰寻找家雀的时候,它们却是不配合地朝着剑宗的剑修广场飞去,一路飞翔一路高歌。林琰听着家雀的鸣叫,心里总不是滋味,想起初到剑宗那广场上的壮观场面,也想再看一番,于是便循着鸟鸣,快速地追了过去。
剑修广场,依旧如初见时一般,恢弘气派,剑宗弟子衣着统一,或御剑或持剑挥舞,各种灵气飘散,如虹贯日,令人好不心动。林琰侧卧一旁,偷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已把惹怒自己的家雀忘在一边。林琰细心地观察着,发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有模有样地跟着他的师兄师姐比划着。
林琰见其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玩趣心起,放下手中弓箭,捡起一块石子向其掷去,压头,后退,一气呵成。
许久之后,林琰匍匐向前,偷偷地看向那与自己年龄相若的男孩,发现他依旧是在那有模有样的比划着。林琰对自己掷石子的准头有些疑惑,打不到家雀就算了,怎么连偌大的人都打不中,况且离得还不远。
林琰不甘心,挽起手中木弓,瞄准,发射。这次林琰并没有着急后撤,眼睁睁地看着木箭射中男孩的脑袋,方才窃笑着卧倒下来。
林琰等待片刻,就急不可待地准备看看男孩的反应,刚抬头,四目相接。
男孩拿开捂着脑袋的手,愤怒地指向林琰,吼道:“你是谁!”
林琰哪里还顾得上答话,见情况不妙,丢下弓箭,立马起身逃跑。刚跑没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三清逐风剑诀,去!”林琰便感觉到屁股一阵疼痛,踉跄倒地。
林琰也来不及想屁股为何会有湿润的感觉,也来不及想那锥心的刺痛究竟为何,只知道背后的这个小祖宗不好惹,这回自己是碰到了硬茬。不过,林琰也聪明了起来,不再笔直地逃跑,变成蛇形地逃向自己的草屋。
林琰心道:只要躲进了草屋,你灵力比我强又能奈我如何?
林琰的套路果然还是起了作用,屁股还真的不再受到攻击,原本静幽的小径似乎变得漫长了许多,感觉过了许久,才跑进草屋之中,林琰立马锁门关窗,方才舒了口气。
“混蛋,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小心我云烨拆了你的房,点了你的屋!”
林琰倒是不怕,反正该受的伤也受了,自己躲在屋里倒也暂时安全。林琰透过门缝向屋外双手叉腰的云烨硬声道:“你有本事就拆啊,反正是你们剑宗的房屋,到时你们那苍溟宗主降下惩罚,自然是落不到我的身上。”林琰的话似乎也起到了一些震慑作用,只是云烨也并没有这么轻易地放弃。
“我云烨,是我师父唯一的徒弟,从小到大,无人能欺,今日之仇必要加倍奉还。”
林琰也是服了这个死心眼了,如果不说两句软话,估计他今天都不会离去。林琰看了看自己浸红的衣服,肉疼着说道:“云烨灵友,我那真不是故意的,我的屁股也出了那么多血,你看能不能扯平了,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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