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注定不眠。
分配了任务,大家分头行动。
鬼药王留在衙门内留探消息,而乐正靖和徐知县以及南宫伟径直入宫去取招灵砚。
为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先由着乐正靖和徐知县先行进宫,一则由徐知县带去这十万火急的灾情二则由乐正靖负责游说而南宫伟则在宫门外等待他们的消息,若不能成功,则由南宫伟觐见,以施展车轮战术。
满暮莹黑,星辰微闪。
宫门外,南宫伟焦急的等待着,满心期望着他们能带回利好的消息。却不想,不过一刻钟功夫,这徐知县与乐正靖便是垂头丧气的从宫内出来。
“怎么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情况怎么样?”
一脸的作难,乐正靖与徐知县相互对视。眼瞅着这二人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南宫伟就着急。
“怎么回事儿呀,你们俩倒是说话呀!”
强迫般的,徐知县硬挤出一副笑脸。
“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刚刚说及这事儿,君主便头风患了,所以……”
焦急的目光瞟向乐正靖,却不想,在国君面前,乐正靖竟然也没有搭上话。
此时可真所谓是辜负了江东父老呀,原本这南宫伟对乐正靖期望颇高,却不想,此时竟是落空。乐正靖眉头轻拧,满脸的作难,似乎是抱歉般。
“是呀,皇兄确是头风发作,宣了太医,这事儿,怕是只能暂时搁置!”
“搁置,搁置,君主倒是可以搁置,可这天下百姓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不行,不管怎么着,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君主,一定要拿到招灵砚!”
说罢,南宫伟便径直冲破宫门,欲进宫中。那奉命驻守城门的黑脸潘将军欲行阻拦,而乐正靖却是一把的拉过他,于他耳边做着工作。
“潘将军,你也知道,这妖孽若一日不除,这天下百姓就会继续遭殃,不如,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太傅大人进去罢了。”
“这……这,万一要是君主怪罪下来!”
“放心吧,若皇兄真的怪罪,这事儿,我便担了,绝对不会牵连你。”
听到乐正靖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潘将军倒也脑子还算灵光,一边假打的作阻拦状,一边又在放任着。
终,南宫伟径直的闯入了乐正谨言的寝殿外。
头上包着白色头巾的乐正谨言接过岳文成递过来的药碗,汤药不及入口,便是听到殿外的喧哗吵闹之声。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奴才这便去看!”
不待岳文成跨步,那与着潘将军纠缠在一起的南宫伟便是冲进了殿内。一瞧着那双双拉扯得衣衫不整的南宫伟与潘将军,岳文成眼眼都瞪大了,前一次惊见南宫伟与国师钟正严的纠打,这一次,竟然还和武夫潘将军搅合上了。
乐正谨言瞧着那衣衫不整的南宫伟与潘将军,惊得更是瞠目结舌,手中的汤碗不由得砸落在地。
“太傅,你这什么状况呀!”
“回禀君主,臣下是为了那招灵砚的事儿来的!”
一听这事儿,乐正谨言只觉头风更厉害了,只是抱头叫痛。岳文成瞧着乐正谨言这般模样,只是招呼着。
“太傅大人,你且退下吧,待君主头风好些了,再谈这件事儿,可好!”
“君主,你听我说呀,这妖孽横行,如不除去,便是危及江山社稷呀!”
不听南宫伟说话尚好,一听他说话,那头便是痛得更厉害了。
手捂着头,乐正谨言因头痛,而怒意昭彰。
“南宫伟,你是不是仗着孤的宠信,无视孤的存在,你这是要孤的命吗?来人,给我拉下去,关入天牢!”
“是!”
无可奈何,即便只是陪演一场戏,可这戏在君主下令之时,也便只能是假戏真做呀,就算是潘将军有心维护,这,也便只能是听军令。
南宫伟挣脱潘将军等人的拉扯,横跪于乐正谨言面前,言语间信誓旦旦。
“君主,这民间已然出现枯骨干尸之事,势必然是妖孽作祟,还请君主请出招灵砚!”
头痛呀,头痛呀!都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了,这南宫伟却似乎没有一丝放过的痕迹,直逼得乐正谨言双手抱头,眼眸血红。
“南宫伟,你是不是觉得孤好欺负呀,拉下去,给孤拉下去!孤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
天牢里。
那被强行押入牢中的南宫伟依是不死心,只拉着那牢门铁杆叫嚷着。
“君主,我要见君主!此事,事关重大,不可拖延呀!”
听这话,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了,潘将军双手捂耳。
“我说太傅大人,人都说我死拗,我看呀,你比我还拗。”
“这关乎江山,关乎百姓,我能怎么办?潘将军你倒是想想办法,放我出去呀!”
“放你出去,将军我真做不到,不过,我倒是可以吩咐手下的做些小菜,陪你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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